没有其实一样,平白招来贵族怨言。
但实际上却并不这么简单,敖烈知道,这是纣王在给商人塑骨,让每一个商人知道,贵族百姓是一样的。
“多谢解惑。”女刺客如此说道,随后,本已浑身被束缚,还被两个御林军压着的她,两只小脚忽然变作了蛇尾,继而全身化作白蛇,唰一下就溜走了,只留了地上的衣物。
群臣惊骇,这是妖怪?
子受若有所思,这样便合理多了,妖族不在乎因果,如果真的敌视自己,今天确实是个行刺的好机会。
有像梅山七怪那般投靠自己还大搞基建的妖怪,肯定也有如白蛇一般怨恨自己而行刺的妖怪。
虽然不知道行刺的根本原因,但也算是个好现象。
有的妖怪表面上投靠大商,实际上是在不断捅刀;有的妖怪表面上是刺驾,实际上却是在贡献昏庸值。
刺驾只是个小插曲,御驾很快便行到了淇水河畔。
河畔很空旷,空气湿润,没有朝歌城内那么干燥。
子受让百官以李靖为首各自查探,流民暴动牵连甚广,各部都脱不开关系,朝臣散去之后,他便让敖烈去买了把瓜子,磕着打发时间。
百官倒是不以为意,纣王此举用意很深,表面上是嗑瓜子,对此事不以为然,看似是不作为,实际上却是处处作为。
这么一来,有许多好处。
一则,能使得纣王和这场暴动保持距离,定罪之后肯定得杀人,越快越好,一杀就是大几百号人,虽说事出有因理所应当,但作为一国之君还是得保持一定距离,以防被扣上个嗜杀的骂名。
二则,这是展现群臣能力的地方,朝中文武齐至,如果还需要纣王指挥,那能力得差到什么地步?如此行为,则能锻炼能力,增加六部的凝聚力,对改制还不到一年的六部以及新入朝中的官员大有裨益。
三则,唯有纣王将自己抛出局中,才能居高临下在局外看清除大局,这样才能仔细思考,看看近一年以来的变法成效,看看流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看看背后的贵族,又在想着什么。
四则,这也是纣王信任群臣的表现,为君者不需要表露太多,能用人,会用人,敢用人,就是最大的优点。
一步四算,纣王仍旧是那个深不可测的纣王。
百无聊赖地过了半天,子受都快睡着了,忽然被敖烈叫醒。
“陛下,李尚书求见。”敖烈低声禀报。
“噢?李靖?都查清楚了?”
子受打了个哈欠,终于坐直了身子。
李靖匆匆拜见,脸上带着疲色“臣李靖,拜见陛下。”
子受摆了摆手,他只想快点完事“李卿家辛苦了,上烤肉,天色正好,咱们边吃边说。”
他指着不远处用石头围成的炭火,旁边还有两三个御林军负责烤鱼。
石块是在淇水边上捡的,肉是刚才在河边遣人钓的,就当是出来郊游了。
呃
李靖只犹豫一会儿,就吃了,还是陛下想的周到,他们这些官员吃饭都没顾上,尽在查事情了,其实饿肚子办不好事。
觉得肚子沉甸了几分之后,李靖沉吟道“陛下,臣等已有判决。”
“但讲无妨。”
“刁民乱法,殊为可恶,新法初行,不可示弱,但以法决罪,无须顾虑他事。”
没啥好说的,大开杀戒,便是伯夷、叔齐这种心软之人也看不下去了,暴乱不说,还有人刺驾?
连犯了罪的流民都不杀,怎么收服贵族,怎么威慑诸侯?这大商的天下还要不要了?
子受问道“刑场建好了?”
李靖应道“围出了一处地方。”
“走,带朕去看看。”
“遵命。”
子受动身,走到刑场。
刑场之中,欧阳天禄正在宣告判决。
刑场之外的吃瓜群众们便是与此事无关,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无不感受到律法威严,至于那些犯人的亲眷家属,则更是不堪,纷纷垂头,整个身子瘫在草地,无声的哭泣着。
在行刑前不允许相见,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朋受刑,不少人暗中抱怨,朝廷便是一点仁义之心都没有,也太过无情!
看热闹的万千百姓发现纣王的御驾到了,忽然寂静起来,他们都知道,一切要开始了。
以往在朝歌刑场看杀人时,他们还有心情纷纷议论,现在却没了。
太多了,涉及到的人数实在太多了。
淇水河畔的刑场虽然很简陋,甚至说只是个草草围出的空地也没有错,但毫无疑问,比朝歌刑场大了数倍。
人们想到了买炭立信,想到了集市中静立的石碑,不禁相顾摇头,低声叹息“何以至此?”
“将涉事人员押进刑场——”
随着欧阳天禄一声令下,围着刑场的玄鸟卫让出几个身位,形成一条甬道。
一队玄鸟卫在刑部官员的带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