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张开双翼的尤里伯爵,发出无意义的、宣泄痛苦的咆哮声。
因为即使身体发生了此等异变他的身体仍然还在膨胀。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他的皮肤变得坚固无比、反而让他不断增殖的血肉无处可去。
他的腹部高高隆起,里面全都是肝。
他的内脏也开始畸化,血肉不断增殖、不断被强化。他的体表浮现出了鳞片,额头上增生的骨骼变成了角不,那更像是荆棘一般的王冠。
仍然残留在他体内的咒能,仍在飞快强化着他的身体并进一步加剧这种恶性循环。
“已经不用再战斗下去了。”
佐尔根深吸一口气,将诅咒重新储存起来、解除了战斗状态“他已经完了。”
终于,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样子的“尤里伯爵”,怒吼着俯冲下来。
他完全无法思考了
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痛苦了
这具“死之蛹”原本就拥有黄金阶的身体强度,而被咒能不断强化、它的强度已经超出了黄金阶的极限。
可失去了咒能装置、又没有技能的它,仅凭肉身的力量,甚至连孩子创造出来的“at力场”都无法打破。
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分钟过后读条完毕的西酞普兰,再度使用了一换一神术召唤出苍白公主,将其灵魂斩断。
强壮如此的躯体,也无法抵抗灵魂伤害。
可在尤里伯爵失去生机的那一瞬间,安南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解脱。
在失去他的主体意识后,这恶魔般的躯体依然没有死去它的心脏还在跳动,就如同作为素体的“死之蛹”时一般。被杀死的,只是通过蠕虫仪式附着于他上面的尤里伯爵的意识,以及死之蛹那原本“失去了欲望的灵魂”。
此刻的这具躯体,就像是永远无法醒来的植物人一般。
可这“植物”,却是过于生机勃勃了
它甚至还在逐渐变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人形,变成了一个类似肉球般的巨大瘤体。这似乎是能够更长久的维持生存的姿态。
看来在耗尽安南给予的庞大生命力之前,它依然会保持着这种既死又生的状态。
卓雅有些犹豫的询问道“陛下这个”
“带走吧。”
安南思索片刻,还是有些犹豫的道“多少也是份战利品。说不定有用呢至少也能拿来当做尤里伯爵叛逆的罪证之一。”
“真的会有人相信这个球是尤里吗”
四暗刻忍不住吐槽道。
“大不了送给学长。”
安南毫不犹豫的答道“他说不定会喜欢我回去每天放一两次神术,先把它养起来吧。”
“咒能实在太危险了。”
孩子将咒能装置递给佐尔根,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收了一下尾,看着自己多出来的debuff忍不住苦笑着“以后如果要用的话还是让我来吧。反正我也已经不干净了”
咒缚造物者之殇你的衰老速度每七年翻一倍,但最大寿命延长七倍;你所获得的任何影响都会在当天产生回响;任何方式提高侵蚀度时都将获得七倍的额外提升;你无法从噩梦中获得除职业等级、咒物与咒缚外的任何奖励;你在堕落时、或触发任何反咒时都会立即死亡;你睡眠时必然进入噩梦;你的灵魂将散发臭味
“伤害世界者,终将被世界厌弃。”
在吸食咒能的瞬间,孩子身上就出现了新的咒缚。
足足七条debuff,吓了他一跳。
怪不得尤里伯爵不事先尝试一下咒能。
他肯定见到其他人用过咒能了。
即使以“侵蚀度随时都可以归零”、“拥有无限复活机会”的玩家标准来说,也稍微有些过分了。对于原住民来说,更是可以说“恨之入骨”般的诅咒。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副本再也刷不完了
回去想个办法,补偿一下他吧。
安南心想。
以后自己或许还会见到其他的咒能使用者。
看了一眼“伯爵球”,安南突然明悟
咒能使用者之间的战斗,其实是一场认知战。
咒能造物所创造出来的只是一个壳子而已。
并非是“真实的形态”,而是“造物者心中的形态”。
如同孩子所制造出来的“高铁”,其实只是一个“和高铁能跑的一样快的铁块”。他甚至忘记造轨道了,但这“高铁”依然能跑的那么快。
这高铁甚至连控制台都没有它倒是能开、至少能开个十几米,但是它根本没法停下来,因为孩子创造它的时候就没创造用于停车的部分。它里面也没有座位要么是空空如也,要么是堆满了钢板。
他所创造的只是在等高铁时所看到的“那个东西”。
孩子所创造出的那个东西也根本就不是真正的at力场。而是带着“at立场皮肤”的“动能转移屏障”,它不具有at立场其他的功能,也不具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