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
安南低语着“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那是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问题。
首先,在噩梦中是无法再度进入第二个噩梦的。因为噩梦本身就是梦界用灵魂制造的投影。虽然无比真实、甚至可以视为历史的另外一个方向但它并不会影响到现实。
而投影自然不可能产生投影的投影。
也就是说在噩梦中,是无法进入新的噩梦的。
这也是分辨噩梦与现实的主要途径。
安南之所以会在这个噩梦中,断断续续的出现诸多噩梦碎片,是因为这个噩梦本身的特殊机制就在于此。
但这是“特殊性质幻梦”的问题。
而与发生的“畸变”无关。
它既然发生了畸变,就说明这个噩梦的某个部分悄无声息的被置换、产生了不可复现的某种随机变化。
安南甚至寻找了半天,这个噩梦的“畸变”到底发生在哪里。
他很在意这件事。
之前“伟大狩猎”的畸变,应该就是因为卡芙妮本人、跟着安南一起进入了那个噩梦。因此它发生了“不可重复”的改变。
也就是那个噩梦中的卡芙妮,并非是当年的卡芙妮、而是由未来的卡芙妮所扮演的卡芙妮。
如果安南再度进入那个噩梦,恐怕卡芙妮的许多应变都会有所不同。
因此,去查探畸变位置是很重要的工作。
可就在刚刚一瞬间
安南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个噩梦的畸变到底发生在了哪里。
因为这个噩梦,是一个完全无解的死局。
“呵呵哈哈哈”
安南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是真切的喜悦。
那是完成了解密的满足。
绝非是知晓自己的快乐即将被霜兽吞食前,所能产生的情绪。
嗅到了新鲜的“喜悦”与“满足”,那些霜兽纷纷不安的、抓挠着笼子的边缘,原本安静无比的地下室中,却产生了诸多杂音。
老人准备释放霜兽的动作,也突然停滞了。
他疑惑的转过身来,沉默的看向安南。
他没有说话,但已然向安南提出了无声的问询。
而安南也只是摆了摆手,收敛起了笑意。
“老师,”她恭敬的问询道,“我们如何才能成为超凡者”
“你先活过狼吻仪式再说。”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一个普通人要成为超凡者,那么他最后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安南询问道。
老人沉默了一会,答道“在积累足够的力量后,进入一次噩梦。
“就比如说能够穿过暴风雪的你,以及经过特训的梭罗尼克。你们两个就已经达到了这个标准。
“因此需要在这个时候,从噩梦中生还一次用从噩梦中得到的纯净诅咒力量,将自己的灵魂腐蚀穿孔。通过咒缚打出的孔,来源源不断的获取外界的诅咒之力只有能够随着时间流逝,恢复已逝的诅咒之力的,才能被称为是超凡者。”
“也就是说。”
安南轻笑着,打断了老人的言语。
他慢慢直起身来,用从容平静的语气说道“我要成为超凡者的话,就一定要通过一次噩梦,对吧”
“对。”
“但这不可能。”
安南平静的说道。
属于安南的声音,与属于贝拉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于地下响起
“因为这里,就是我的噩梦。”
下一刻,整个噩梦就开始摇晃起来。但是幅度并不大,就像是程度很轻的地震一样
无论是沉默如冰山一般的老人、还是低垂着头的梭罗尼克,都变得僵滞不动,如同人偶一般。
很快,天花板一块块塌陷了下来,将捆缚着霜兽的笼子砸开。
但霜兽却没有趁机袭击安南,而是呜咽着躲在笼子里面,缩在角落中。还有极少数则从笼子中跑出来,试图逃到外面去。
然而外面只是一片虚无。
所以安南,永远也不可能达成成为超凡者的主线任务。
为什么安南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立刻就能掌握属于狼人的全部能力如同他在噩梦碎片中,成为侦探时就能拥有侦探的力量一样
要知道,他曾经进入“噩梦白塔”的时候,可是不会半点原主的欺诈能力与读心能力的;在他进入“噩梦画廊”的时候,也没有掌握画师的艺术天赋,他甚至看不懂那些画。
真正的答案只有一个。
因为究其根本
这里根本就不是安南所进入的、真正属于他的噩梦。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为什么你让我成为贝拉,而不是我自己因为连你也看不懂我自己吧。”
安南嗤笑着“为什么让我看到丹顿的死亡恐惧你在暗示我什么侦探先生的噩梦碎片,又想告诉我什么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