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昨晚下过大雨的缘故。
即使到了上午十点,罗斯堡的街道上也算不上温暖。
子爵府的仆人被带走的带走、遣散的遣散,安南和萨尔瓦托雷一时竟是找不到能送他们出门的马车夫。
不过好在子爵府与税务官儒姆诺特达姆的住所离的也并不远。
安南两人也不是那种矫情怪。
他们散着步,就能溜达过去。
“你的那些护卫们不用管吗他们昨晚可是立了大功。”
萨尔瓦托雷随口说道。
安南只是轻笑一声“他们现在肯定还没睡醒呢。”
“这都已经快中午了啊”
萨尔瓦托雷有些讶异的回过头去,看着身边的同伴“你对他们这么宽松的吗”
“不,只是我猜他们昨晚回去肯定是睡不好的。”
黑发蓝眼的小领主,笑眯眯的望着萨尔瓦托雷。
他可是通宵看着他们打了一晚上的副本。
今天早上也是看着他们关了直播,一个个跟下饺子一样下了线的
见安南这幅样子,萨尔瓦托雷眉头微微一挑“你看上去很自信啊。”
“是啊,要赌一把吗”
“别把我当傻子,唐璜。”
萨尔瓦托雷嗤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我才不会上当。”
安南有些讶异的看着萨尔瓦托雷。
没想到这家伙在这种无关紧要的时候,思维能如此清醒而果断
或者说
“原来你不傻的啊。”
安南赞叹道。
萨尔瓦托雷顿时恼羞成怒“狗屎,你这矮子在说什么东西”
因为理所当然的
在这种小事上,萨尔瓦托雷通常会听从影子的建议。
呼吸着新鲜空气,安南深深呼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些许愉悦。
昨天可以说是相当漫长的一天了。
对安南来说尤其如此。
击杀杰拉尔德、杀死贾斯廷和巴伯子爵,然后又乐呵呵的看了他们通宵跪了一晚上,自己凌晨六点爬起来又刷了一个本
他是货真价实的累了一天一夜,脑子一直没有停转,身体也仅仅只睡了一个半小时而已。
这一天也实在是过于充实了。
可恶,难道我上辈子欠下的加班,现在都要补回来吗
“阿嚏”
萨尔瓦托雷打了个喷嚏。
刚刚下过雨,十二月的北海领的海风,让萨尔瓦托雷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你冷吗”
安南有些关切的问道“我的衣服可以给你穿。”
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不止一头的未成年人如此关切的问道,萨尔瓦托雷显然有些恼羞成怒“谢谢你唐璜但是不用了我还没这么冷
“而且,这就已经到了”
顺着他的目光,安南看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邸。
大约像是现代的独栋别墅的大小类似,有着两层楼、青黑色的石墙外爬满了类似“爬山虎”的某种植物。院落很小,透过铁栏杆可以看到里面种着一些蔬菜。
看上去,这栋房子至少已经住了三四十年了。
很是有些年头了。
“他们家的仆人呢”
萨尔瓦托雷有些奇怪。
他走上前去,大喊一声“有人在家吗”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不在家吗嗯”
萨尔瓦托雷有些疑惑,想要查看一下门锁。
却发现铁门的门锁被人从外面破坏掉了,门并没有锁住。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直接打开铁门走了进去。
若不是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份足够高贵即使被当成小偷或是强盗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幸好。
他们两个人无需在这个时候顾忌些什么,只是径直打开铁门,走了进去。进门前,萨尔瓦托雷专门将铁门带上防止有人跟着两人摸进来。
“诺特达姆”
“在吗,儒姆”
他们两人呼喊着。
大厅的门也没有关。
但直到走进大厅,都没有人回应。
甚至在整栋房子里,都没有生人的气息。家具和地面都落了一层淡淡的灰。
“你确定他家是在这里吗”
安南微微皱起眉头,快步走在前面,右手扶着腰间的挎包值得信赖的剔骨刀先生正在里面随时待命。
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是全家都出门了吗”
跟在安南身后的萨尔瓦托雷微微皱眉,喃喃低声说着。
他习惯性的,将正厅的门随手带上。
“小心”
安南的瞳孔瞬间一缩。
他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