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一尘不染,香炉香灰满溢,显然灵娥平日里没有倦怠,经常过来照看。
点三炷清香又叩首三次,李长寿看了几眼牌位上的名号,转身去了屋外。
金丹震动,仙力将这草屋包裹、封禁;李长寿又招来两枚控制小琼峰大阵的玉符,将这草屋落去了山体中。
注视着四面浅草包裹的石面,他久久不能回神。
长寿
“嗯”
李长寿扭头看去,所见只有湖畔垂柳,还有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有个老道似乎就站在湖面上,又随着清凉的微风,悄然消散。
李长寿笑了声,挠挠头,驾云赶回丹房。
灵娥和云霄已是醒了,此时撑开了仙力结界还是李长寿看不透的仙力结界。
他自然懂,这是道侣害羞了。
身为一个过来人,他自然是要照顾好两人的情绪,这时候最好表现出无微不至的关心,以防她们对未来产生什么消极的念头。
李长寿亲自动手,准备了一份茶点、冲泡了一壶醒酒的仙茶。
不多时,两缕云雾自地下密室飘出,化作两道衣着相仿的仙子,各自挽起长发,或是明媚照人、或是欲语还休。
云霄倒是落落大方,主动拉着灵娥向前,对李长寿温柔笑着。
灵娥开口就是一声“夫、夫君”
蓬
头顶烟雾弥漫,丹房瞬间告急
李长寿
三人亲近一阵,却见十数道流光飞回鲲鹏秘境。
金鹏背上,龙吉公主带着自己的小小行囊赶来,自是要在小琼峰上常住。
云霄拉着灵娥去隔壁峰上找琼霄、碧霄,多少有些狼狈而逃的味道。
李长寿笑眯了眼,在丹房前等龙吉前来。
玉帝陛下的女儿就是不一样,身有正神之位,天庭自由来去。
“师父”
龙吉甜甜地喊了声,好奇地打量师父的变化,又红着脸蛋、抿着嘴唇低头向前,将一封信捧给李长寿。
“师父,有琴元帅托我带过来的,此前她去了酒宴上,师父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哦”
李长寿将信封接过,难得还是用的纸张。
打开信封,抽出信纸,李长寿逐字逐句看着,嘴角露出少许微笑。
师兄敬启
承兄之德,众生无损,天地清明,三界归于秩序,天道再无私欲。
每每思及师兄为生灵之举,玄雅心感惭愧,自觉远不能及。
昔日度仙门得幸为师兄所识,北洲一行得师兄诸多关照,已知师兄非寻常之辈,有经天之才。
玄雅犹记师兄自言与女子不可相触之疾,时玄雅无知,故意触碰,为师兄增添诸多麻烦。
而后想起此事,虽感欢乐,心不安矣。
时师门遭劫,师兄挺身而出,却不贪功劳、不增声名;玄雅其时不知师兄之志,尤感羞惭。
往事依如前景,玄雅从未忘却。
玄雅心幕师兄久矣,知无从与师兄相较,故未敢提及。
今日以信告之,既求心安且宁,也求师兄勿忘玄雅。
师兄不必回信,玄雅已不在天庭。
五部洲已无太多妖魔之患,玄雅于天庭只剩清闲之职,故决意辞官归野。
一剑一人于三千世行走,遇不平之事则伸天庭之义,遇不公之事,则行正义之举。
若能相救一人,玄雅自感无憾。
若玄雅他日心神疲倦,再无力奔波,不知可否在师兄身侧求得一草庐而居,终日守望,以此为盼。
玄雅。
“有琴师妹”
李长寿将信叠好,放回信封,郑重地收入袖中。
“龙吉,你可有去天庭的传信玉符”
“有的师父。”
“让天庭帮我散个消息,务必要让玄雅听到,”李长寿缓声道,“就说,随时回来,不必担心算了,就说随时回来就好了。”
“哎”
龙吉答应一声,翻找出一枚玉符,又问“师父,还有其他要叮嘱的吗”
“无了。”
龙吉纤指翻飞,玉符迅速破空而去,赶去了离着此地最近的天庭驻兵之地。
“对了师父,您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龙吉小声道“太清老爷要把太清观搬来鲲鹏秘境了。”
“啊”
李长寿眼一瞪,“真得假的”
“真的,”龙吉道,“大法师好像被喊回去了,这事是文净阿姨告我的。”
“别喊阿姨,”李长寿随口道了句,“喊她女王大人。”
“嗯”
“咳,我也要做点准备,欢迎老师入驻鲲鹏秘境,”李长寿笑道,“稍后我就去师兄的峰头收拾收拾,给老师腾个地。”
龙吉禁不住掩口轻笑。
她将行囊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