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赵祯也没上朝。
对外宣称,感染了风寒,需要卧床静养几日。
满朝文武知道此事以后,一片哗然。
寇准借此训斥了他们一番。
扬言他们联手欺负年幼的官家,有些过分。
满朝文武在寇准喝斥下,纷纷认错。
出了皇宫以后,就赶紧派人去打探消息,看看赵祯是不是真的病了。
然而,打探到的消息,让他们有些无语。
赵祯没病,而是借故罢朝了。
他们对此充满了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赵祯病没病,他自己说了算。
有资格前往寝宫里查探赵祯是不是真病的,只有寇准、李迪、王曾三人。
其余人等,需要赵祯召见,又或者寇准三人引领,才有资格面见赵祯。
所以赵祯只要一直称病不出,满朝文武就奈何不得他。
满朝文武见没办法继续喷赵祯,就调转枪头,开始喷起了寇季。
寇季倒也光棍。
在满朝文武喷的最激烈的时候,孤身上朝,面对满朝文武的弹劾,丢下了一句话。
“诸位拿官不与民争利,弹劾我?可诸位在背地里,也没少做生意啊?怎么就不见诸位弹劾自己呢?合着诸位府上做生意就行,我寇府就不行?
诸位是觉得我寇府好欺负?
诸位若是不让我寇府做生意,不让我寇府与民争利,也好说。
只要朝廷授予我查处天下商户的权力,清查清楚诸位府上背后的生意,将它们一一关闭以后。
我自会关闭寇府门下的生意。”
寇季一席话,怼的满朝文武哑口无言。
寇季也不再搭理他们,安安心心的搭理交子铺、搭理城外的流民安置之所。
满朝文武自此,再也没弹劾寇季。
赵祯在寇季怼过了满朝文武,七日以后,再次出现在了垂拱殿。
面对满朝文武的弹劾,他当场指出了朝中一些官员背地里做生意的事情,并且指出了他们借着职权的便利,官商勾结,谋取暴利的罪证。
寇准也没有客气。
在得知了有人官商勾结,谋取暴利的时候,果断下令刑部严查此事。
查证属实了以后,交给了大理寺审问。
自此以后,满朝文武弹劾赵祯的声音小了许多。
赵祯也轻松了许多。
交子铺的事情,自此也就告一段落。
虽说那些不死心的文武勋贵,见弹劾赵祯、寇季不成,背地里给交子铺使了不少绊子,企图借此整垮交子铺。
但都被寇季一一化解。
文武勋贵们用尽了手段,也没能整垮交子铺。
眼见那些核实了江宁府、川府两地的交子铺可以兑换交子的商人们,将大量钱财存入交子铺以后,他们心一横,也效仿一字交子铺,开设了其他交子铺。
寇季见到了其他交子铺开张以后,才彻底放下了心。
那些文武勋贵们既然选择了开设交子铺,那么以后就不会再刻意找一字交子铺的麻烦了。
至于那些文武勋贵们开设的交子铺,会不会抢一字交子铺的生意,寇季根本没想过。
以皇家的信誉,以及他寇季的头脑,若是还能让那些文武勋贵们开设的交子铺把生意抢去,那他就别做交子铺了。
交子铺的事情尘埃落定以后,城外流民们营造的第一处纺织作坊,也彻底完工。
寇季邀请了陪着李迪、王曾二人处理了许久贪官污吏,刚刚返回汴京城的刘亨、曹佾二人,以及慕崇三人,一同赶往城外,去为第一处纺织作坊落成庆贺。
一行乘着马车,带着随从,共有数十人,出了汴京城。
刚出了汴京城,一片一片的雪花,缓缓落下。
雪花很小,触手即溶。
落到地上以后,瞬间就化成了一滴水。
寇季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伸出手,感受着雪花触手的冰凉,感慨道:“下雪了?”
刘亨裹紧了身上的大氅,抵御着从马车车窗里涌进来的寒风,侧着头往外打量了一眼,淡淡的道:“雪太小,落不住。”
寇季点点头,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对着外面赶车的马车夫吩咐了一声,让他赶着车继续前行。
然后他坐稳当以后,对刘亨笑道:“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炊饼睡。今年汴京城闹了秋洪,许多百姓流离失所,许多庄稼也被洪水淹没。
这雪要是下厚一点,润了地,明年开春以后,百姓们种下了粮食,到了秋天,肯定有一个好收成。”
刘亨赞同的点点头。
抱着暖手炉的曹佾,却大摇起头,“可不敢下的太厚,下的太厚了,闹了白灾,也不是好事。”
寇季瞥了曹佾一眼,埋怨道:“净说丧气话……”
曹佾仰起头,看着寇季,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