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一个马场?”
刘亨脸上的得瑟,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尴尬。
汴京城外的马场,可不是谁想建就能建的。
首先你得在城外有一片足够大的田产。
随后你得把这些田产处理成可以供马匹生活的草场。
还得从辽国、西夏、青塘、大食等地,引进驰名古今的纯种名马。
还得给每一匹名马,配上一位技艺高超的马夫。
除此之外,还得给马场分派护卫,分派搭理马场的人。
一些特殊的名马,还得给陪一些营养价值高的吃食。
总之,开马场花费非常大。
远不是刘亨刚得到的那点小钱就能够解决的。
寇季一下把刘亨想得瑟的心思捻进了土里,这才缓缓问道“你被解除禁足了?”
刘亨点头道“早就解除禁足了,只是年底了,封桩库的事情有些繁忙,所以才没过来找你。”
寇季闻言,点了点头,往府里走去,“进去说。”
刘亨跟随着寇季身后,往府里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还没踏过寇府的门槛,就听到有人高声道“寇兄、刘亨兄弟,且等等我们。”
寇季、刘亨循声望去,就看到了曹佾、范仲淹联觉而来。
寇季见此,有些意外。
一个纯正的文臣,一个背着武勋身份的文臣,居然能走一块。
等他们凑近了一些的时候,寇季迎了上去,询问道“你们不在府上待客,居然跑来看我?”
寇季目光落在他们手上,又道“还带了东西。”
随后,不等曹佾、范仲淹搭话,就对身旁的刘亨埋怨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刘亨哼哼道“我也不是空着手来的,我在大相国寺为你请了一尊金佛。大相国寺的主持说,会放在金殿上,每日里诵经,为其开光。过些日子就会送过来给你。”
寇季、曹佾、范仲淹听到这话,都乐了。
曹佾笑道“如此说来,你的礼物比我们的贵重。”
曹佾捧着手里的盒子,笑道“我知道寇兄会一点刀法,所以特地在我祖父收藏的名刀里,取了这一柄,送给寇兄。”
曹佾把手里的盒子交给了寇季,叮嘱道“此刀乃是我祖父剿灭南唐的时候,从南唐一位大将军手里夺下的,是一柄难得的珍品,你可要善待它。”
寇季握着盛刀的盒子,犹豫道“是不是太贵重了?”
曹佾晃了晃脑袋,道“此物虽然珍贵,但是算不上我祖父珍藏中的精品。于其留在府上的府库里蒙尘,还不如赠给寇兄。”
寇季接过了盒子,拱手道“那我就先谢过了。”
曹佾灿烂的一笑。
范仲淹在一旁笑呵呵的道“你们的礼物都价值不菲,搞得我的礼物有些拿不出手了。”
寇季笑道“礼不分贵贱,最重要的是那份情谊。”
范仲淹缓缓点头道“我初入官场不久,身无长物。朝廷发放的俸禄,大多都奉养了老母。今早听闻寇兄除夕夜在延福宫称雄,所以就乘兴作了一卷延福宫夜宴图。
赠给寇贤弟。”
寇季收下了范仲淹的延福宫夜宴图,请他们一起入了寇府。
到了他的院子里,坐定以后。
寇季问道“你们不在府上待客,怎么全都跑到我府上来了?”
曹佾笑道“我曹府兄弟众多,待客自然有我几位叔父,还有兄长曹旭,不需要我去待客,我也没资格待客。于其在府上陪着那些丫鬟们斗嘴,还不如来找寇兄你。
除夕夜宴,我官职卑微,未能入宫。
但是我爹回府以后,就把寇兄在延福宫里的壮举,给我们兄弟说了一番。
兄弟我听见了寇兄在延福宫的壮举以后,热血沸腾的,当即就想来找寇兄。
若不是昨日大朝会忙碌了一天,我昨日就到了。”
范仲淹在一旁笑道“我升迁到汴京城不久,尚未安顿稳妥,老母妻儿皆在老家。我一个人在府上待着太闷,所以过来找你说说话。”
寇季看向了刘亨。
刘亨嚷嚷道“我爹不在,他好几日前就离开了府邸。我大哥也不见踪影了。我二哥趁着我爹和我大哥不在,在府上瞎折腾。我懒得搭理他,就过来找你了。”
曹佾、范仲淹二人听到这话,捂着嘴偷笑。
唯有寇季一人,皱起了眉头。
曹佾、范仲淹见此,手起了笑脸。
范仲淹疑惑的盯着寇季,询问道“贤弟,莫非刘亨父兄离开了府邸,有问题?”
寇季瞧了他们三人一眼,低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纵然我瞒着你们,过一段日子,你们也会知道。
辽人要征讨西夏,朝廷想趁机割肉,已经出兵了。
刘亨的父兄,八成被派往了战场。”
刘亨、曹佾、范仲淹三人闻言,一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