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又咳了起来。
“天下想杀吕布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不差你们两个,如今吕布栽在你们手上也毫无怨言。”吕布面色越发地苍白起来,他紧紧握住方天画戟,面色竟是有些惶然,“只是我有非见不可的人就算是死就算死也看不见她我也想死在她身边”话未说完,他胸口一震,口中陡然涌出黑色的血来。然后,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不是解毒丸吗怎么会这样
我大惊,忙上前。
“吕布吕布”我推他,他也不应,我开始慌了。
“没事,那解毒丸的药效应该是以毒攻毒,所以过程比较痛苦。”郭嘉上前平静地把了脉,淡淡开口。
“真的”我抬头看着郭嘉,惶惶然想知道肯定的答案。
“嗯。”郭嘉点了点头,又道,“书上这么写的。”
我哭笑不得,却又出奇地相信这个貌似一点都靠不住的人。
“你回去休息吧,我扶他去我的房间,睡一觉,明天就好了。”郭嘉略略带着凉意的手抚了抚我的额,笑了笑,道。
“你去睡,我看着他。”我摇头坚持。
“不行,我”
“我说你去睡”双手叉腰,我站起身,“看看你自己的身子骨,如果连你都晕倒了该怎么办如果晕倒了我要给你买药,我要给你煎药,我还要侍候你,我还要欺负小毛,怎么忙得过来告诉你,如果你晕过去,我就直接把你和小毛一起丢出去”一口气说完,嗓子又痒了起来,忍不住又咳几声。
“呃”郭嘉愣了半晌,随即有些垂头丧气地乖乖转身去房间休息。
看着他垂着脑袋,沮丧的样子,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我听到他在嘟囔“如果我身子骨再好些就好了”
呵呵,傻孩子。
回头有些吃力地将吕布扶上床,我倒了温水,拿布巾轻轻拭干他嘴角暗黑的血渍。
“天下想杀吕布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不差你们两个,如今吕布栽在你们手上也毫无怨言。只是我有非见不可的人就算是死就算死也看不见她我也想死在她身边”
他的话蓦然在我耳边响起,看着他皱着眉头睡着的模样,我伸手轻轻拂开覆在他面颊上的几缕黑发。那个他死也要见到的人,那个即使看不见也想在待在她身边的人,究竟是谁呢
第二天早晨,我擦着口水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回头看了看床上,连人影都没了。
吕布,去哪儿了伸手摸了摸床,还有些温热,我有些急急地站起身,转身便推门跑了出去。刚出了房门,便见吕布正在院子里,他手中握着方天画戟,那戟在阳光下正闪着寒冽的光。
他正在练武,阳光下,一招一式,虎虎生风。他的眼睛,果然复明了
我侧身靠在门边,微微眯着眼,终于安了心。看着那个挥舞着方天画戟的男子,仍是少年的模样。有多久没有看到他这般开心了很久了,很久没有看到他在阳光下的模样了。
回头看见我,他收了戟,走向我。
“你的脸”在靠近我一米开外之时,他忽然微微怔住。
我咧了咧嘴,没有回他,只是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真的复明了我还有些怀疑。
他伸手捉住我的手,皱眉道“干什么”
果然复明了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我有些志得意满地开口,随即微微一愣,我的嗓音竟是恢复了
那个臭书生的什么什锦八宝汤居然有用
吕布微微皱着眉,神情间有着不解,有着疑惑。
“貂蝉。”定了定,他开口。
我绝倒,他的眼睛真的复明了我再度怀疑。
“笑笑说我命中注定的意中人是貂蝉,原来竟是这个意思。”他皱眉打量着我。
我开始头疼,他该不会以为在凉州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因为貂蝉长得像我吧。
“貂蝉姑娘之恩,奉先铭记于心。”他忽然淡淡开口,神色间很是冷淡。
我微微皱眉,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反驳,因为现在跟他怎么讲都等同于是在对牛弹琴。他本来就固执得像一头牛,一旦认准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否则,又怎么会因为童年的一句戏言,而练得浑身是胆;否则,又怎么会为了那个无缘的“媳妇”,十几年后又追到河东
“不用铭记于心了,我有事请将军帮忙,不如正好还了我的恩吧。”轻叹一下,我说得有些理直气壮。
“貂蝉姑娘有话请讲。”吕布正色点头。
“我想见仲我想见董太师。”我改了口,道。
“义父为何”看着我,吕布一脸的诧异。
“我仰慕太师已久,一直都是无缘于他,可否请将军引见”我说得肉麻兮兮。
穿越前,做梦也没想自己会与那个历史人物有所交集,可是穿越后,却从来也未曾想过,想见董卓,也会如此困难
“不必,义父已经娶妻,夫妻和睦得很。”吕布面色微微一僵,随即冷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