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御医说那箭没有伤到心脉,不会死。”刘辩的声音不紧不慢,温温润润的。
“辩,你说这个女人怎么会认识王允”小毒舌继续。
“应该是王司徒认错了吧,他一直叫蝉儿来着。无盐长得的确跟貂蝉很相像。”某只小白兔显然不识人间险恶。
而我,却是微微拧眉。之前的冲击让我无暇细想,现在安静下来再想,一切竟都巧合得仿佛像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因为太多的事情不合理,貂蝉为何会那么凑巧地出现在那个偏僻得几乎没有人经过的走廊还那么凑巧地掉进河里换了衣裳之后,她又去哪里了王允又怎么会那么凑巧出现在走廊
如此一想,我不禁胆寒。
那个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在太后殿后园他真的是无意间发现未戴面纱的我吗还是在走廊他就发现我不是貂蝉,只是不动声色
还是,从我在池塘边遇到貂蝉开始,便是王允设下的局
他想干什么莫非他想让笑笑从此消失,他想让我成为貂蝉成为只属于他的貂蝉那样疯狂的人,他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他要我背负着另一个人的姓名生存貂蝉呢她怎么想她如何甘心为他演出这一场戏
“辩,你看她是不是醒了”耳边突然传来小毒舌的声音,“她的眼睛在动呢。”
面上拂过一阵温热的气息,我忙睁开双眼,果然看到一张放大的面孔,某个小白兔正俯身盯着我看。
“果然醒了。”大眼对小眼,瞪了好半晌,刘辩终于退来开去,煞有介事地点头道。
我无语,微微动了一下,胸口牵连着有些许的疼痛。
“如果你一直待在昭寰宫,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小毒舌看了我一眼,苍白的脸颊上扯了一个恶意的笑。
我暗叹,小毒舌和小毛一样记仇。说起那头无毛小驴,如今想来还是咬牙切齿呢。
“我也这么觉得。”漂亮的嘴唇微微弯起,某小白兔也凑热闹。
我白了他一眼,一把扯过小毒舌“我昏睡了几日”
有些鄙夷地看我一眼,小毒舌张了张口“不多,三日而已。”
三日竟然睡了那么久
“皇上,皇上,不好了”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刘协微微皱眉转身,看向宫门外“放肆,何事如此惊慌”
“皇上”一个侍卫满身是血地冲进房内,全然没了什么宫廷礼仪,只一径大叫着,“十常侍十常侍在嘉德门杀了大将军何进”
什么
“你说什么”刘辩也微微变了颜色,“太后呢太后如何了”
到底还是母子,即使一向利益当先,但生死关头之时,断然不会忘了那十月怀胎的娘亲。
“十常侍领兵进了内庭,袁大人等在太后殿太后应该无碍”那侍卫道。
“如此便好。”刘辩点头,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优雅。
宫门变竟是如此之快
“快,离开这里”顾不得有伤在身,我忙披衣起床,一手拉着一头雾水的刘辩,一手拉着小毒舌,便要冲出门去。
“怎么了”小毒舌微微皱眉,甩开我的手,“疯女人。”
“不想死就跟我走。”不理他们,我径自要拉着他们出门。
不能让他们被十常侍挟持出宫,不能让他们遇到董卓,不能让董卓进洛阳
怎么办,太多太多的事都不能发生,太多太多的事都是既定的结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剧本上怎么说的十常侍挟持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出宫,然后在途中遇到董卓
我心里一片茫然,什么都无法思考,只一径拉着小毒舌和刘辩往外跑。
只是刚刚出了大门,我便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皇宫吗尖叫声,斥骂声,哀号声交织成一片
“这是”刘辩也微微呆住,有些无所适从。
“快走吧。”没有时间来感叹些什么,我拉了刘辩和刘协便向宫外直奔而去,只要找到曹操,有他的保护,暂时应该不会多生事端才是。
宫廷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曹操一定就在宫内平乱,只要带着小毒舌和刘辩找到他,就能改变历史吗我不敢确定。
只是皇宫那么大,他在哪儿
正跑着,突然之间,一队人挡在面前,为首一个便是张让,他身旁还有另一个锦衣人,大约也是十常侍之一。只是此时他们锦服之上也是一片狼狈,想来他们也逃得不轻松。
“张让,段圭你们好大的胆子”刘协皱眉,怒道,小小的他倒颇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
“奴才不敢,奴才等只是奉先帝遗诏前来护驾而已,何进那乱臣贼子谋害太皇太后,犯上作乱,已被奴才等诛杀于嘉德门,现在其余叛党还未平息,请皇上随奴才等暂行出宫避难。”张让躬了躬身,尖着嗓子道。
刘辩微微倒退一步,面上竟是无甚表情。
我正兀自焦急,忽见前方一道明紫色分外耀眼,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