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门一侧的第一张显然是最早拍的,照片中的刘医生还很年轻,脸上挂着微笑,正揽着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圆脸男人,看着镜头。
之后的几张,刘医生年龄逐步递增,而且无一例外,都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不苟言笑。
“梁医生。”
刘医生叫了声。
费南回过身去,却见他将一沓整理好的资料放到了他的桌上。
“按照惯例,我们会将病人分组,然后各带一组。”
刘医生起身说:“你刚来,对情况不了解,我尽量把症状较轻的病人分到了你那一组,我听说你主攻的是新式认知疗法,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多谢。”
费南上前,拿起资料翻看了下。
“来。”
刘医生站在窗边,冲费南喊了声。
拿着资料来到窗边站在他并排,费南顺着他俯视的眼神看去,楼下一个病人正拿着根棍子,用绳子拴着块小石头,放在个罐头瓶里,一动不动。
“罗西,外号西瓜皮,偏执型精神障碍,兼有一定的妄想症,但症状比较轻,只要不动他的东西,一般不会发病。”
转移视线,看向另一个拿着把红梳子默默梳着头发的中年女人,刘医生说:“大家叫她六姑,进来有六年了,很常见的情感障碍,但她家里人把她送来后,从来没来看过她,后来病情就越来越严重了,不过没有暴力倾向……”
听着刘医生的介绍,费南默默看着一个个患者,不禁有些忐忑。
如果真让他治疗这些病人,他还真有些无从下手。
还是得从出院标准上想办法啊!
“刘医生,院长什么时候来上班?”费南忍不住插话打断了他。
“院长?”
刘医生摇摇头:“运气好的话明天,运气不好下个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