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奎提着短火铳出来的时候,赵兴的身子已经消失在了墙头。
“追,无论如何也要抓到他,死活不论”候奎愤怒至极。
等候奎再见到赵兴的时候,他正抱着双膝坐在荥阳东边的鸿沟边上,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从他身边散落的酒坛子来看,时间不短了。
“赵兴,跟我回去,这样你还能活。”
赵兴头发散乱,举着一滩子酒狠狠的喝了一口道“玉山门下弟子,岂能被刑求,我自己制造的耻辱,只有这鸿沟之水才能清洗。
等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句话,请你转告陛下,就说,赵兴知错了。”
说罢,赵兴就丢掉酒坛子,朝长安方向郑重的跪拜之后,就整理了衣衫跟头发,从岸边捡到一块大石头抱在怀里,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进了他亲手修整过的宽阔的鸿沟。
他的步伐非常的坚定,直到被水淹没头顶
候奎就在岸边看着,他觉得赵兴这样做似乎也不算错,玉山书院的名声确实不容玷污。
他守着鸿沟枯坐了一夜,直到守在鸿沟下游的部下找到了赵兴的尸体,他才对着宽阔的鸿沟长叹一声离开了这片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