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
韩秀芬抬腿踢了死猪一样的刘明亮道“立刻起来统计我们的人手,物资,看看我们的人有没有损失。”
张传礼道“伤了两个,一个撞脑袋了,一个被木刺刺穿了小腿,都不是轻伤,我们需要靠岸休息。
那个该死的马里奥说,不能靠岸,甚至不能沿着海岸线走,这里的海盗非常的凶残,没错,非常的凶残。”
韩秀芬摆摆手道“小问题,我先去看看受伤的兄弟,只要人没事,我们就有的是办法渡过难关。”
张传礼等韩秀芬进了船舱,这才靠在刘明亮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的打开,见油纸包裹的烟卷没事,两人一人取了一枝,靠着船舷美美的吸了起来。
“传礼,说真的,我们两个做首领是不合适的,你觉得呢”
张传礼吐出一口烟道“我们不如韩秀芬在书院的时候早就被验证过无数次了,这还用说”
刘明亮道“出海之时,我总是担心韩秀芬会桀骜不驯不受我们两人管束,现如今,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韩秀芬不但干好了她自己的事情,还帮我们做了很多本该我们兄弟做的事情,且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她,我们可能早就死了。”
张传礼道“你想说什么”
刘明亮把烟屁股弹到海里,站起身道“韩秀芬为主,我们兄弟为辅”
“可是,临走的时候县尊说”
“现在是大海之上,县尊更是远在万里之外,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是指的现在。
我们这些人的最终目的地就是欧洲,我们要去那片大陆去看看,完成县尊交代的十六项使命,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我以为,韩秀芬当我们的首领更加合适。
不能因为我们的一点私心就坏了我们的任务”
张传礼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任务第一。”
两兄弟商量好了,就相互搀扶着下了船舱,海上的太阳晒一会还好,时间长了会要人命,尤其是在他们两人被海水泡了一天一夜的时候。
“我每次进船舱都怀念书院的厕所,我宁愿住在书院厕所里,都不想再进船舱。
也不知道韩秀芬是怎么一整天,一整天的待在船舱里的。”
“能忍人所不能忍者,是为大丈夫”
“哈哈哈”
船舱里的伤者已经被韩秀芬处理完毕了,小腿被木刺刺穿的那位还好些,只要伤口不起炎症,过上个十天半月的就没事了,另一位就严重了,他的脑袋被韩秀芬用木条牢牢地束缚住,不敢动,动一下脑仁就像跟骨肉脱离一般疼痛。
忙碌了一天一夜的韩秀芬也疲惫不堪,如今,正端着一个铁盘子狼吞虎咽的吃饭,见张传礼跟刘明亮过来,就丢给两人一个蔫巴巴的橘子道“没有多余的了,两人分一个,这是县尊留下的厉禁”
在船上,有橘子吃就是奇迹,直到现在刘明亮,张传礼都不知道道理所在。
只是看到马里奥把好几个生病且全身脓肿的船员丢进大海之后,才知道那些人都是生了一种奇怪的病,且没有治好的可能。
可是,随同自己一起来的二十八个蓝田县人,却没有一个人得那种病,哪怕是身体虚弱的人也没有得这种病。
韩秀芬研究之后认为跟县尊的禁令有关,这道禁令就是每隔一日,每个人都要吃一只酸橘子,哪怕橘子被放干了,也必须吃下去,且,如果遇到有补充新鲜果蔬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两人分着吃了一只小橘子后,就坐在韩秀芬对面道“我们兄弟商议之后决定,由你来担任我们这支探险队的首领,你意下如何”
韩秀芬抬头奇怪的瞅着面前的两位弱鸡同窗道“你们可要想好了,一旦权力到了我手中,如果我没有大错,你们再想拿走会被我宣判为造反”
刘明亮,张传礼齐齐的点头道“我们知道规矩,你如果现在不听我们两人指挥,也会被我们宣判为造反的。”
韩秀芬取过纸跟笔墨放在两人面前道“立字据”
刘明亮,张传礼两人迅速的写好了交接文书,还在上面用了自己的印信,最后用了探险队的大印,且一式四份
韩秀芬用了自己的印信,接过探险队印信小心的揣进怀里,拍拍鼓腾腾的胸口先是仰天大笑几声。
然后瞅着刘明亮,张传礼怒吼道“你们两个蠢货早就该把大权交给我了,看看你们这些天干了些了什么
整天在船上混吃等死,就想着到了欧洲之后才大展神威是不是
这一路上的海图你们绘制了没有航线你们记录了没有风土人情你们记录了没有物产你们记录了没有
这一路上我们本该忙的四脚朝天,你们倒好,还觉得航海无聊,整天无所事事的钓鱼,这就是你们干的事情”
被韩秀芬劈头盖脸的喷了一通,刘明亮,张传礼一时间目瞪口呆,眼看着韩秀芬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好的木头箱子,打开后,取出一大摞子羊皮书,丢给他们继续道。
“这是我一路上做的所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