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道“你说的是那个礼部左侍郎徐光启,徐保禄”
云昭摊摊手道“这位正好是我先生的兄长。”
洪承畴握着玉米棒子在客厅里如同一匹受惊的驴子来回踱步,良久,这才放下快要被他攥的发芽的玉米,指指土豆跟红薯道“说说。”
云昭拿起一颗土豆道“这东西被红毛国人称之为马铃薯,我喜欢叫他土豆
不但是菜蔬,也是食粮,最妙的是这东西的产量比玉米还要高得多,同样的耐旱,最喜沙地种植,且口味绝妙。
说罢,放下土豆,又拿起红薯道“这东西产量之高,您恐怕想都想不到,即便是山地种植,亩产两千斤乃是寻常事,而且,种出来的红薯,甘甜如蜜
您说,有这几样东西,何惧粮荒”
云昭说的慷慨激昂,洪承畴却越听越是冷静,到了最后,坐回椅子,淡淡的道“种子多么”
云昭的神色黯淡了下来,指指土豆道“这东西是切块种植的,目前只有不到两百斤,红薯初期也需要切块育苗,而后扦插秧苗,虽然这东西多一些,也只有不到三百斤。
玉米种子更少,不到两百斤,也就勉强种五十亩地,就这还是单粒播种,如果按照靠谱的双粒播种,还要减一半。”
洪承畴又用手指敲着桌子道“我会上书将北京一地的种子全部给你弄来,你有把握种出来吗”
说完就烦躁的挥挥手道“不管成不成,都要试试”
云昭摸摸肚皮道“我还没有吃晚饭嘴巴也渴,您到这时候也没有给我倒茶。”
洪承畴烦躁的道“小孩子喝什么茶,来人,倒杯白开水,再去煮一碗面,不要多,算了,给我也煮一碗。”
洪承畴家里执行的一向是军法,所以,很短的时间里,两碗白面条就摆了上来。
云昭吃了一口就不觉得皱皱眉头。
洪承畴怒道“这样的东西你还嫌弃,要知道就在今天,西安城里又运出去了三十几具饿殍”
云昭连忙大口吃面,洪承畴叹口气也跟着西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吃饭的功夫,云昭不断地看面前这个极为复杂的人他很难相信这个倔强的人将来会剃发投降满清,面对那群兽人一口一个奴才的叫个不停。
或许,每一个人都只能阶段性的看,每到棺材盖子盖上,永远不到评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