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有什么喜事
来来来,在这里歇歇脚,给哥哥说说驿站里的事情,我听说张驿丞就要高升了”
盖虎微微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大马金刀的坐在树桩子上喷吐着浓烈的酒气道“张驿丞估计是要老死在咱们银川驿了,倒是京城里出了一件大事,昨日里才有消息传来,听得人寒毛直竖啊。”
李洪基连忙向盖虎靠近,用肩膀拱拱盖虎道“说说,什么大事莫非奴酋过了宁远不是说奴酋已经被袁大帅用火炮给炸死了吗”
盖虎摇摇头道“奴酋老老实实的窝在辽东没出来,京城里却起了旱天雷,塘报上说先是有一个特大火球在半空滚动,而后突然炸开,刹那间天昏地暗,尘土、火光飞集,天崩地陷,万室平沉。
木材、石块、人体、禽尸像雨点那样从天空中降下。数万间屋、两万多人都被炸成粉状,瓦砾腾空而下,衣物远飞至昌平,死者皆裸体。正在紫禁城内施工的匠师们,从高大脚手架上被震了下来,两千人跌成“肉袋”。
为皇帝出宫准备的仪仗队中的大象,因受惊从象房中奔逃而出,满街乱窜,践踏百姓,死者无数
我还听说,何御史的小妾本来衣服穿的好好地,巨响过后,身上的衣衫鞋袜瞬间没了,身无寸缕,以手掩阴你说这样的美景我们兄弟怎么就没有眼福”
李洪基皱眉道“都说乱世出妖孽,莫非这大明朝就要亡了”
盖虎大笑道“大明亡不亡的关我们兄弟何事我们明日还是催促张驿丞早点把拖欠的钱粮发下来才是正理。”
李洪基笑着点点头,揽着盖虎的肩头道“大明亡不亡的确实不关我们兄弟的事情,只是,你睡我老婆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地理论一下”
盖虎怵然一惊,想要起身,胸口一痛,半截染血的刀尖就从胸口处冒了出来。
李洪基冷漠的瞅着盖虎那双满是求饶之色的眼睛,勒着他的脖子就把盖虎拖进了路边的芦苇地。
一人高的芦苇荡漾一阵子之后就恢复了平静。
中午时分,李洪基回到了家中丢给了韩金儿一块肉道“把肉烹了,再打一角酒。”
韩金儿喜不自胜,拿起肉就要去洗,李洪基道”莫要把血水洗掉,那样的话就没了肉的滋味。”
韩金儿连连点头,也不再洗肉,将大块的剥皮肉放进锅里,就蹲在灶台边上烧火。
李洪基也蹲在灶台边上,见韩金儿有一绺头发垂了下来,就细心地撩了上去,韩金儿嫣然一笑把身子往李洪基的身边凑凑。
“这些年跟着我辛苦你了,想混一顿饱饭都难,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也不会再跟着我挨饿。”
韩金儿笑道“如果你不再把家里的粮食接济给你的那些穷兄弟,家里的粮食够吃。”
李洪基笑道“你放心,艾举人的债已经平掉了。”
韩金儿愣了一下,回头看着李洪基道“你哪来那么多钱还给艾举人”
李洪基淡淡的道“我自有办法”
韩金儿看了李洪基良久,这才慢慢的道“现在世道不好,我听说京城里有旱雷炸了,死了好几万人,你千万莫要在外边干一些遭天打雷劈的事情。”
李洪基无声的笑了,拍拍韩金儿丰硕的后背道“莫要担心,莫要担心,雷神只会找那些软弱的人,不会找我这样的恶人。”
韩金儿叹口气道“你又要带着人去找张驿丞讨要拖欠的钱粮吗”
李洪基摇摇头道“这一次就不去了,张驿丞人瘦,就算是把他的骨头榨油,又能榨出多少呢
我准备去找晏子宾,他长得肥,油多。”
夫妻二人说话的功夫锅里的肉已经开始冒热气了。
韩金儿用筷子戳戳肉块,奇怪的道“今天的肉嫩,已经有六成熟了。”
李洪基站起身瞅瞅锅里的肉块,探手捞出一块,狠狠地咬了一口道“味道正好”
韩金儿也跟着咬了一口,味道并不如她预料中那么好,想到这是肉啊,也就低着头继续吃。
李洪基抹着嘴角的油脂站起身,抽出腰间的佩刀,一刀斩下了韩金儿的人头
韩金儿的人头跌落在地,骨碌碌的在地上翻滚几圈,一块肉从她的嘴里掉了出来。
“你我夫妻三年,让你不知不觉的死掉,是我对你最大的宽恕”
李洪基说完这句话,就从灶眼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柴火,丢在了草堆上,然后就转身出了门。
不多时,他的家便冒起了浓烟,有火舌从窗户里钻了出来。
李过很早就发现叔叔家中起火了,见叔叔从屋子里的出来,也就没有上前,只是高声道“你什么都知道了”
李洪基点点头道“今早才发现平白让爷爷遭受了这么多的羞辱。”
“你打算去哪”
“积石山”
“我听说积石山的边军已经乱了,不是一个好去处”
李洪基停下脚步,看着李过道“对我来说,那里就是最好的去处。”
说罢,也不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