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与宋青枝都吃了一惊。
陈氏连忙问道“你叔叔呢”
“死了。”
宋青枝的手抖了一抖“急病去世的吗”
律子川低着头没有回答。
宋家母女心想他大概是伤心,不便再问。
说了一回话,陈氏想起青豆在学堂定是饿了,赶紧将盛好的饭拿着给青豆送去了。
剩下两人相对,青枝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半天才问道“你这样来丽山镇,容易被人发现身份吧”
律子川道“没事,我暂时是安全的。”
青枝想起朱县令已不在丽山,点头道“也是,朱家的人都不在丽山了。你知不知道朱县令他”
“我知道。”律子川的脸上有些发白,眼中也升起怒意。
宋青枝一向看待他像一只有些二的猎犬,现在眼睁睁看着他变成狼人,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朱家的事是因我而起。那使女认出我之后,将此事告诉了人,不知怎的传到了有心人耳中,这几个月一直有人一路追杀我与沈叔”
青枝觉得难以置信,事情都过去十年了,怎么还会有人追杀律子川
该不会是他编故事骗我呵呵,现代社会也有那种说自己死了的渣男,其实不是死了,只是懒得说分手。
“我与沈叔逃到浮州一带,坐船出海,假做已逃出周国,沈叔在海上染病身亡。追我们的人大约不忿没有杀死我,回来害了朱县令泄愤。青枝,周国太平,哪里有这么多匪人蒙大王那种也只是占山为王,并不当真抢劫,朱县令怎会无故被匪人截杀”
说起朱县令,宋青枝又不平起来“他们就为了泄恨要害朱县令”
朱县令多好啊从来不乱收费
“对啊,十年前他身为梓州知州,助我逃脱,过去这十年来,又一直是他看在与我父亲旧日交情,保我与沈叔平安。他是我们在那山上安居了十年的原因。”
“那朱姑娘当时怎么那么震惊认出你”
“因为连她与她母亲也不知道朱县令在庇护我。”
宋青枝一拍桌子“这特么是谁杀了朱县令老子抽他”
一个仗义保护旧友儿子的好人,一个不乱收费的好官,不能就这么被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