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那儿嫣然一笑:“什么花瓶?”
白马宗正闭气了,不想搭理这女儿,转头向千原凛人问道:“说点别的吧,今天宁子在寺里说是你的未婚妻,很多人都知道了……别紧张,我不反对,只是想问问你对未来有过打算吗?”
这也是正事了,千原凛人马上道:“有打算,但还没有和宁子商量过。”
白马宗正看了女儿一眼,问道:“你们刚确定关系,估计想交往一段时间,不会急着结婚,那是打算先同居?”顿了顿,他又笑道,“放心,我不是老古董,这是你们的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应该有这权利吧?”
他挺痛快的,守着女儿就说这些,毫无避讳,倒是千原凛人有些犹豫了,迟疑道:“您当然有这权利,只是您不打算反对吗?”
“唉,我反对也没用。”白马宗正看了女儿一眼,叹息道:“你能说服她,我们反对她也不会听,她小时候就很擅长阴奉阳违,大了就更……”
宁子递给他一块茶点,微微笑道:“父亲,我还在这里呢!”
“我知道了!总之,你从小就非常有主意,我们管不了你,但你和千原一定要对未来有计划,我们是很想要个继承人,但我可不想你挺着大肚子举行婚礼,拜托你一定替你老爹的老脸着想一下——做好计划,如果暂时不打算结婚,保护措施一定要做好。”
后半句是对千原凛人说的,而千原凛人实在无言以对,只能乖乖点头。这是宁子的老爹,这点要求毫不过份,除了点头还能怎么办?有点尴尬的……
不过这已经算是很开明的父母了,估计和曰本社会对贞操观要求不高也有一定关系。再往后十年,想找原装货在曰本国中都不保险了,得去国小,不过这不关千原凛人的事,要是宁子父母能同意他和宁子住在一起,这对他来说当然是好事——先把小白菜拱了,就不用担心别人来抢了,够安全。
他直接承诺道:“您放心,如果我们商量好了,我会……那个,做好计划的,请不要担心。”
“你很稳重,能这么说我就安心了。”白马宗正伸了个懒腰,笑道:“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
他开始逐客,千原凛人直接起身告辞:“您好好休息。”
宁子也起身鞠躬:“父亲,我们先走了。”
白马宗正起身扶住她的肩,叹道:“真舍不得啊,小时候你多可爱,虽然不爱说话,但多乖啊……记着,宁子,要是选择和千原住在一起,别学你妈妈,多给他一些私人空间。”
“我知道了,父亲。”
“你这是真答应了,还是在应付我?”
宁子笑眯眯道:“是真答应了。”
“那就好,你们去吧!”白马宗正也没送他们,只是摆了摆手就算了,而千原凛人等离开了客厅才笑问道:“那花瓶里藏着他的私房钱?”
估计肯定不是舍得不那个花瓶,哪怕是古董对白马家也不算什么,那想来就是私房钱了。
在曰本,藏私房钱问题非常严重,代表着对伴侣在某种程度上的不信任,千原凛人怀疑就是这理由,但宁子笑道:“不是,他的私房钱藏在高尔夫球袋夹层中,花瓶里是他在高校时收到的书信,里面有几封情书,他骗我妈妈说早烧掉了……”
这问题更严重,要是上交给宁子她妈妈,估计白马宗正要被打个满头包,别说沙发了,就是被赶到屋顶上睡觉都有可能。
千原凛人哑然失笑:“好吧,谢谢你了,为了帮我节省几天时间,用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这会儿他肯定把书信又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白马宁子不在意,微笑道:“没关系的,书橱中有一个暗层,门前夹道的立式花瓶底下,还有留声机的肚子里,他会在这三个地方选一个重新藏起来,有时间我再去看看好了,下次有小事要找他帮忙,还可以继续用。”
这……将来得生儿子,女儿实在危险!
千原凛人也不知道这些年白马宗正是怎么过来的,老婆好像就挺厉害,女儿也不省心,还能活蹦乱跳身体不错真是个奇迹,不由直接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么了解你父亲……”
宁子微微歪头看了看他,闻弦知雅意,微笑道:“是他太好猜了,千原君比我聪明,我就一直猜不透你。所以,很喜欢你!”
千原凛人听了本能就有些高兴,毕竟是个男人,但看着宁子的眯眯眼,睫毛轻颤,里面点点星光有种狡黠之色,心中一动。
不对,这是不是在套路我,麻痹我?以后得小心,不能在家里乱藏东西,但公寓里那个装着“未来作品”的箱子该怎么办?虽然是用拼音、汉语以及缩略语打乱顺序写的,但宁子智商可不低,研究明白的可能性不小!
回东京第一件事就得把那箱子转移了,在大银行开个保险柜好了!
他心里暗中下了决定,而宁子一直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笑了,轻声道:“原来千原君也在家里藏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是……以前的情书吗?”
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