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边走一边说,然后到了正院。
孙盈盈看到李纨过来,热络的寒暄着。
李纨笑着问:“林夫人,三日后,我们母子就准备启程去金陵,您有书信捎给金陵的顾家吗?”
那是孙盈盈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家。
孙盈盈轻笑,“多谢你了,前两天才打发人送信去,就不用麻烦你捎信了。此番去金陵,贾兰在书院里苦两年,有名师指导,必然能够考上秀才。以贾兰的努力和才学,必然能够再次考上金陵书院。”
孙盈盈的话,说得很隐晦。
顾家那边就算想帮衬贾兰,那也得贾兰考上秀才再说。考不上秀才,顾家就算看在孙盈盈的份上,想对贾兰刮目相看,也无能为力。
李纨自然也听出来孙盈盈的意思,笑着说:“多谢夫人提点,兰儿一定会努力。此番去金陵,除非贾兰进京赶考,否则可能就不来京城了。想要再见夫人,林大人,就难了。到时候冒昧给夫人写信,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不见怪,再怎么说,兰儿都是黛玉的晚辈。”孙盈盈轻笑,表面了立场。
林黛玉对他们的态度,就是林家对他们的态度。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林黛玉都不想跟他们来往,孙盈盈和白宜修跟贾府,尤其是贾府二房能在什么关系,更谈不上对其好不好。
李纨心里明白,看向林黛玉的目光更加亲近。
中午的时候,林黛玉招呼李纨和贾兰,孙盈盈只是辅助招待,直到午饭过后,李纨和贾兰离开。
林黛玉招待周全,殷勤备至。等李纨母子离开之后,更是准备了一份厚礼,让人送到李纨那里。
林黛玉叹息一声说道:“长大了,就要面对各种分分离离。”
孙盈盈轻笑,“你读古诗文的时候,经常能够读到类似的诗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人生的路上,总是在重复着分别和重逢,其他的很重要,但都没有自己重要。只要把自己过好了,才能有机会再次跟你在意的人重逢。”
林黛玉点头,“母亲说的是,是我有些伤春悲秋。不仅是因为贾兰和珠大嫂子母子二人离开,更是因为二舅一家,除了贾兰和珠大嫂子,其他人扶不上墙。母亲,你知道宝玉做什么了吗?”
孙盈盈真不知道荣国府那边的情况,最近她整日忙着林晨玉的事情,教孩子读书,练武,非常忙碌,而且自从贾老夫人和王氏都死了之后,没什么值得她关注的。
既然林黛玉主动提,孙盈盈表现出来好奇,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黛玉无法形容心里的感觉,“二舅被夺取功名,不准再继续科举,但宝玉并没有,他在荣国府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之后,也无心科举,而是吟诗作画,写话本子,编成戏曲,听说印刷话本子的商家出高价让他写,性情也没有太大变化,跟那些好看的丫鬟每日寻欢作乐,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