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变了
随着印刷术的发展,士大夫掌控舆论得时代,已经一去不返,谁能够掌握报刊,谁就将掌控舆论。
随着“内幕”的出现,阴谋论开始层出不穷。
基于人性,大家都不愿意相信事情就只是郭淡报复那么简单,那有什么谈论得价值。若是白莲教与朝中权贵勾结,挑起战乱,这显然是要更加刺激一些。
虽然徐维志、万鉴也在拼死挣扎,他们借他人之嘴,提出质疑,如果是权贵与白莲教勾结,那为何要轰炸万侍郎的府邸,魏国公的粮仓。
他们可也是属于权贵。
可不等王锡爵发力,民间就已经给出多种解释。
这么做得原因就是为了挑起战争,要炸一个芝麻小官,有什么意义
还有人反过来质问,之前并没有查出谁是谋杀案的真凶,郭淡即便报复,也不应该找万侍郎和魏国公,难道是他们所为
若不是的话,郭淡的目的又是什么
郭淡疯了吗
当然没有人相信,郭淡想要挑起一场战争,他在南直隶这么多买卖。
徐维志等权贵,非常无语。
恁地简单的问题,怎么越说越复杂。
但他们自己又不敢出声。
而王锡爵见这情况,不禁大喜,这可真是天赐良机,他不断地借着阴谋论,是各种夹带私货,宣传新政。
他首推的是三院制度。
表示要在南直隶设立三院,处理民间刑事案。
但他也留了一个口子,就是有官员和权贵涉及案件,就还是要交予大理寺和刑部做最终审判。
这么一来,官员也就不是非常反对。
然而,这引起极大议论。
了大家讨论不是这个制度的本身,因为关于这个制度,大家早已知晓,也没有什么稀奇得,而是关于法绅得人选问题。
王锡爵很好抓住大家都追求名誉的弱点,再三表示法绅一定德行高尚之人。
大家都在议论,谁能够当选。
换而言之,他们议论得其实就是谁的德行最为高尚。
这在文人眼中,简直就是至高无上得荣耀,代表着大家对他最好的肯定。
文人可就好这一口。
大多数士绅本是反对的,可如今他们也都纷纷站出来,让自己的徒子徒孙宣传自己。
权贵被白莲教给弄得都不敢出声,士绅又变得积极起来,而官僚集团们已经倒向王锡爵,因为那一炮实在是吓坏了他们,也让他们见识到郭淡的威胁,他们也都认同官员应该团结,这大敌当前,内部纷争,就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么一来的话,王锡爵等于控制住了全场。
但是他还面临一个大问题,就是如何与郭淡对抗,他能够凝聚人心的一个重要基础,就是这郭淡威胁论,可目前为止,他并没有采取打压郭淡的政策,郭淡过得是非常滋润。
他一定要拿郭淡来立威,但是这又谈何容易。
于是他决定去请教一位高人。
这个高人就是郭淡。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一诺牙行
“王大人,您这一出天将猛男,玩得可真是溜啊这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问题,我这都还想多休几天假。”郭淡摇头埋怨道。
天将猛男一旁的徐姑姑抿了抿唇,又偷偷瞟了眼王锡爵。
王锡爵哼道“你少在这里挖苦我,我知道,若是没有你的话,我也难以成功,但目前还只是表面上的成功,我现在还面临一个难题。”
郭淡问道“什么难题”
王锡爵道“就是如何压制住你嚣张的气焰。”
郭淡与徐姑姑对此都不感到任何惊讶。
在肥宅这盘棋中,他们必须对立,而且对立对于他们双方都有好处,而非是坏处。
关键就在于怎么对立。
郭淡郁闷道“大人,这种事您跑来问我,您这是在恶心我么”
王锡爵道“本官可没有这么无聊,我若真动用权力来对付你,只怕你又要去跟陛下喊疼,可若我不对付你,但他们也不会相信我的话。”
明明就是对付不了,偏偏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郭淡讪笑道“大人言之有理,其实我为了大人留了一招,以备不时之需啊”
徐姑姑侧目看向郭淡,心觉诧异,她并不未察觉,郭淡为此留了一手。
“说吧”王锡爵反倒不觉意外,他虽然是有求于郭淡,但是这本就是双方的事,不是一方得,因为他们大老板都是肥宅,郭淡肯定更要为此考虑。
郭淡道“我在盐商大会上,就曾向盐商许诺过,我要整合盐市,要整个盐业都私有化,让盐商拥有从制盐到售盐的权力,基于我之前的承包来看,我相信没有人对此有任何异议,且都深信不疑。”
王锡爵皱眉道“也就是说你这是骗他们的”
郭淡摇摇头,道“当然不是,对于我而言,私有化显然是更优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