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朱翊鏐点点头。
郭淡又问道“如今潞王府得情况怎么样”
“那真的跟捡钱差不多。”
朱翊鏐乐得是嘴都合不拢了,“就我回来得前三天,每天至少至少都得卖出一万两得货物。”
“才一万两”
“每天一万两可不少了。”朱翊鏐是拍着椅把手,激动说道。
他等这一日可真是等得太苦了,可算是轮到他发达了。
郭淡问道“有没有弗朗机人”
朱翊鏐道“目前倒还没有看见弗朗机人,大多数都是日本人,其次就是朝鲜人和我们汉人,不过,我看那些弗朗机人迟早也会来的。”
那就还不算真正开始。郭淡点点头,又问道“徐老先生的身体还好吧。”
朱翊鏐道“看着要比以前要好一些。”
“那就好”
“对了我听说我荣弟最近又出新花样败家了。”
“你说得是小伯爷学院”
“嗯。”
朱翊鏐道“他干些什么不好,开学院,败家就算了,还会让人笑话得,最近得少跟他见面,免得连累到本王,也少跟你在一起,你如今的名声也不好。”
郭淡真的很想买块镜子给他。
朱翊鏐又搬着椅子坐到李芳尘对面,跟李芳尘聊了起来。
郭淡也就没有打扰他们姐弟,悄悄上得楼去。
来到楼上,他便是一把抱住寇涴纱,“夫人呀如今我的名声已经比潞王还要臭了”
“你小声点。”
寇涴纱啐了一声,轻轻推开他,笑道“这可都是你自找得,怨不得别人。不过你这么有办法,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的。”
郭淡坐了下来,道“此事任何办法都解决不了,因为此事是源于嫉妒。你想想看,徐姑姑,杨飞絮,李芳尘,还有夫人,就你们四个往我身边一站,哇是个男人都会来砍我的。”
寇涴纱一翻白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忍着呗。”
郭淡叹道“倘若我跟她们真有什么,那我真的该骂,这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可问题是我跟她们都清清白白,我这真是太冤枉了。”
寇涴纱似笑非笑道“原来夫君的解决之法,就是要跟她们发生什么。”
“当然不是。”
郭淡一脸尴尬道“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咳咳,对了,夫人,你听过负荆请罪的故事么”
寇涴纱点点头。
郭淡挠着头道“这荆到底是什么”
“就是荆条。”
“荆条那你帮我准备一些,我明天要去负荆请罪。”
“啊你跟谁负荆请罪”
“宁远伯李成梁,如果我还能够活过今日的话。”
李成梁早就回京了,一直都闭门不出,谁也不见,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
不是郁闷,而是怕死。
当他得知自己被弹劾,而且是证据确凿,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虽然万历并未杀他,但他整日在家是惶恐度日,其实他这把年纪,大半截已经入土,他主要害怕会连累到几个儿子。
这种事要么不死,要死就是全家一块死。
清晨时分。
李成梁吃过早饭,就坐在椅子上发愣。
这时,一个老仆走了进来,“老爷,郭顾问求见。”
“不见,不见。”
李成梁一挥手道“老夫谁也不见。”
“是。”
“等等。”
李成梁突然叫住老仆,道“你方才说何人求见”
“就是那寇家赘婿郭淡,如今听说他已经是我大明财政顾问。”
“他”
李成梁皱了下眉头,犹豫一会儿,才道“你去请他进来。”
“是。”
过得一会儿,只见郭淡背着一捆荆条,扭动着身子,龇牙咧嘴的走了进来,心道,这个夫人也真是得,竟然没有告诉我,这荆条上面有刺,疼死我了,哎呦哎呦
李成梁看得是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来到李成梁面前,郭淡躬身一礼,道“晚辈郭淡今日特地来向宁远伯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李成梁一头雾水,道“你为何要向老夫负荆请罪”
郭淡道“若非晚辈当初自以为是,惹出祸端,又将申首辅他们卷入其中,也就不会连累到宁远伯。”
李成梁微微一惊,这话能说出来吗。这小子果然是太年轻了。吓得他赶紧摆手道“不怪你,不怪你,是老夫自己犯了糊涂,怨不得人。”
“不不不”
郭淡摇摇头,又道“这都怪晚辈,陛下对此都曾几番训斥晚辈。”
李成梁又是一愣,道“陛下训斥你”
郭淡点点头道“陛下岂不知宁远伯您是被冤枉得,什么商民之利,若是宁远伯连辽东商民都管不了,又如何能够镇守辽东,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