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列为条例,公布于众。
而卫辉府的百姓,已经习惯于法院的权威,法院公布任何条例,那都是必须得遵守的,否则的话,纠察员就会上门找你谈谈天,嘘寒问暖。
这无疑给整个卫辉府吃下一颗定心丸。
而且,商人也不需要再去找郭淡,现在找郭淡问也没用,都已经写得非常明确,难道要郭淡违法吗
商人现在都忙于计算,这些补助,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优势。
纺织作坊。
“老爷,出来了,算出来了。”
一个账房拿着一本账目,激动地快步来到秦庄面前,将账目递给秦庄道“老爷,若是根据我们现在的生产情况来算,我们的价格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具有很大的优势,甚至要胜过以前。”
“是吗”
秦庄激动地借过账目来,仔细地看了起来,过得一会儿,他突然眉头一皱,“如果回到调整前的生产方式,我们的价格跟以前相比差不多。”
那账房点头道“是的,因为以前比较差的衣物,多半都是放到卫辉府买,这一部分本就不涉及到太多得关税,但是我们卖去别得地方的衣物,用的丝料都是非常好的,来回都得缴纳非常多的关税。”
秦庄眉头紧锁,过得半响,他直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原来他早就打算这么做了。”
其它商人也与秦庄的情况非常像似,如果根据调整好后生产计划,他们商品的价格在各个地方都会变得极具优势,但如果回到调整前,他们的价格就并没有任何优势。
由此可见,郭淡绝不是冲动,他前些天之所以天天去各个作坊看,询问他们的生产计划和成本、利润,又给他们提意见,都是有目的得。
他提得意见,就是基于整个补助计划之上。
换而言之,郭淡来之前就已经想好这么做了,或者有这个打算。
与此同时,钱庄被挤爆了
那些正准备离开卫辉府的商人,或者已经拿了汇票并未走的商人,赶紧来到钱庄,把汇票还给钱庄,将银子给取出来。
也就是说,他们打算继续留在卫辉府。
租金减少、无利贷款、减半的运输费。
傻缺才会离开卫辉府。
而就当日,已经有不少人从钱庄拿到真金白银的补助。
这些人几乎都是这三个月内,来到卫辉府租房做买卖的商人,他们可以凭借契税票,来到钱庄拿到该有的补助。
钱庄方面是当场就兑现。
虽然这部分人不多,钱其实也不是很多,但可都是真金白银,而且都是已经掏出去的,这令大家对于整个补助计划是深信不疑。
姜应鳞坐在钱庄边上的茶肆内,看着那些拿着银子出来的商人,脸上充满着困惑。
真发银子啊
任何官府可都没有这么干过。
这可真是让他开了眼界啊
这困惑归困惑,但心里他还是为郭淡竖起大拇指,这家伙可真不一般,你说他狡猾、奸诈、贪财,可世上那么多自诩正直的人,可也不会这么做。
郭淡又不是有几百万两的人,一百万两能不能够拿得出,也有些够呛。
“我知道了”
黄大效突然惊呼一声“郭淡这是在赌啊。”
“赌”
姜应鳞好奇道“赌什么”
黄大效道“郭淡定是知道,新关税法其实也会伤害一些权贵的利益,而朝野上下之所以支持新关税法,其目的就是要对付他,他赌得就是朝廷会先支持不下去,我估计那一百万两都是吓唬人的,他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姜应鳞恍然大悟,皱眉道“你说得不错,很有这个可能。”
说话时,他脸上透着些许悲伤。
因为他也认为,黄大效所言,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新关税法不但是变相征收富人税,而且还伤害了官员和漕运的利益空间,这里面的猫腻可是大的很,现在都没有办法下手,而那些人能够忍多久呢
但这并不是值得高兴得事。
黄大效道“不行,我们得马上将这里的事告诉京城,以免他们中了郭淡的奸计。”
而这一回,徐姑姑与黄大效的看法是一样的。
“你这是在进行一场豪赌吗”
徐姑姑向郭淡询问道。
郭淡并未否认,直接问道“居士以为我成功的希望有多大”
徐姑姑摇摇头道“没有。”
郭淡皱眉道“居士对于那些权贵恁地有信心”
徐姑姑却是倍感担忧道“一百万两听着是很多,但是对于偌大的一个州府而言,能够坚持多久,想必你比我有数,而那些权贵敛财的办法可不只是关税和漕运,只要他们看出你的用意,相信他们是能够比你坚持的更久。”
郭淡点头道“上面的人也许可以坚持一两年,但是下面的人可就未必了,我不相信他们能够忍受得住。”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