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知道么,你卫辉府之所以可以每年提前缴足税额,那是因为你们把其它州府的税给夺了过去。”
郭淡哼道“他们也可以这么做。”
李植怒斥道“朝廷有朝廷的制度,岂容你一个商人来多嘴。”
郭淡撇了下嘴,显得极是委屈,小声嘀咕道“说不过就用官威来欺负我。”
王家屏笑道“郭淡,你勿要在这里阴阳怪气,李御史可未用官威来压你,他说得是句句在理。”
说着,他又向万历道“陛下,我朝向来就是以农为本,各个州府都是依靠自己的税收来维持治理,朝廷能够给予他们的帮助并不多,商税对于各种州府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
倘若各地发展不均衡,那必然会出现各种问题,到时还得朝廷去帮助他们,而不是卫辉府,而新税法得目的就是希望各州府能够均衡发展。如果陛下认为其它州府亦可变得跟卫辉府一样,好与不好,臣不敢说,但那也算是公平。”
这最后半句话,直接把球提给万历,你要就全改,不改的话,就必须加以限制。
万历瞧了眼郭淡,面露犹豫之色,颠覆上千年来的传统国策,谁负得起这责任,他也没有这个打算。
再者说,王家屏说得也没错,关于卫辉府的崛起,许多州府都有怨言,他虽然不至于说要一碗水端平,但至少也不能太偏袒卫辉府。
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那各州府肯定会上奏上得他眼瞎为止。
感情你这皇帝就只是一个州府的皇帝
王锡爵又趁热打铁道“陛下,我们并非是在针对卫辉府,我们只是针对其中一些商品进行征税,但是对于大部分商品,我们还是征收非常低的关税,粮食甚至都免除税收,这可都对卫辉府有利啊。”
多谢体贴得大臣。
王锡爵看出万历非常为难,干脆给他一个理由。
万历瞧了眼王锡爵一眼,又犹豫半响,才向郭淡言道“郭淡,你不要总是瞎想,认为有人害你,要把心胸放宽广一点,二位大学士可都是朝廷一品大员,他们岂会针对你一个商人。”
郭淡道“草民当然不是怀疑二位大人,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此次关税如此复杂,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借新关税巧立名目,针对卫辉府。”
说着,他瞟了瞟李植。
李植怒道“你看我作甚”
王锡爵生怕李植又中了郭淡的激将法,将话题转移到其它地方,绕了一圈,又回到这事上,结果他们不占优势,这也是郭淡惯用的套路,立刻站出来,笑道“你且放心,朝廷自会秉公执法,倘若真有人针对你,你大可上报朝廷,朝廷定当严惩不贷,并且补偿的你的损失。”
他非常愿意许下这种诺言。
到时内部不稳,他就可以拿着些诺言出来说事,你们要不支持我,得利就只有郭淡。
郭淡兀自是一脸不情愿,委屈巴巴地看向万历。
来也征税,去也征税。
而且其中一些原料,都是征收三成的税收。
万历必须相信朝廷执法严明,王锡爵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要再质疑,那朝廷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挺不好意思地说道“王大学士都已经这般说了,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草民”
郭淡垂下了头。
舒畅
李植感到万般的舒畅,可算是把这小子给压了下去。
这一回他们是势在必得,朝野上下是众志成城,虽然大家都知道万历肯定是向着郭淡的,但是在谈论国家大事,万历不可能以郭淡的意见为主,只要郭淡拿不出有力得说法,那是很难阻止的。
郭淡之所以能够承包卫辉府、马政,等等,那是因为朝廷确实搞不定,弄得是一团糟,这才让郭淡乘虚而入。
这回他们是吸取教训,主动出击,不要你来,我们自己先改革。
万历又道“但是朕也有言在先,倘若你们这回又弄得一塌糊涂,那就别怪朕不讲情面。”
王锡爵、王家屏立刻行得大礼,“微臣绝不辜负圣恩。”
南郊外。
“驾”
“驾驾”
“这已经是第四趟了。”
路边草棚下的一位美少妇望着滚滚浓尘。
她身为一位老者点点头道“他们定是赶去江南报信,向江南官员解释新关税。”
此二人正是徐姑姑和方逢时。
徐姑姑点点头道“他们也知道新关税其实对于官僚、地主、权贵而言,是非常不利的,他们必须要告诉各地的官员,这做是为了对付郭淡,一旦打倒了郭淡,还可以再商量的。”
方逢时道“居士以为他们会成功吗”
徐姑姑道“在很短得时日内,是肯定有效的,毕竟郭淡承包州府,已经伤害到官员们的切身利益,但如果郭淡能够坚持下去,那可就不好说了。”
方逢时道“居士认为郭淡能够挺过去吗”
徐姑姑摇摇头道“此事的关键,并不在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