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想考方面的知识,你可以用王安石的变法,甚至商鞅的变法,你这是在自寻麻烦。”
郭淡稍稍呷了一口,放下茶杯,道“这个问题,我方才已经回答过了,陛下要的当下,而不是以前,考得自然也是当下。”
徐姑姑道“仅是如此吗”
郭淡点点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我们办得是教育。”
“那又如何”
“我知道在此之前,许多人都认为我这一回又会投机取巧,包括居士在内,但你们这回猜错了,我说过我要让一诺学府成为第一学府,加个私,那只是给朝廷面子。
我不是说说而已,我是要跟他们在学术上面正面对抗,这回我压根就没有打算躲避,我要终结他们。”
“就凭你”
徐姑姑不敢置信道。
“对就凭我。”
“且不说你能不能做到,但我以为此时不应冒此风险,你还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
“我要能力得话,我就不会动着脑筋。”
郭淡叹了口气,道“居士,你想想看,为什么一直以来,他们可以如此团结一致的来对付我,我与他们无冤无仇,我甚至还给他们带去的好处。原因就在于我是一个商人,是儒家思想所瞧不起得,我也没有实力战胜他们,如果我们不可能在学术界,击败他们,那他们永远将会站在同一条战线对付我。
我是如此的讨厌他们,但我每天又得拿出原本面对娇妻的时间去面对他们,这令我很不爽。然而,一旦我从学术界撕破一个口子,我将会得到一部分读书人的支持,不管人多人少,至少他们的战线不再统一。
故此我必须要拿出一些真本事来,让他们心服口服,如果我拿王安石变法来说事,那都是陈词滥调,说不出太多的心意,但是张居正的话,那他们将会畏首畏尾。
因为他们一方面要顾及学术方面,另一方面又要顾及政治立场。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在对待张居正的问题上,也有不同的看法,这更加能够分化他们。”
徐姑姑凝眉沉吟半响,道“你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是他们也可能以此攻击你,陛下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可不是你能够琢磨出来的,也不是任何人可以琢磨出来的,伴君如伴虎。”
郭淡笑道“我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言多必失,你不可能毫无破绽。”徐姑姑道。
郭淡道“但是有些学术是没有中庸之道的,只有对与错。居士放心,我不会谈及那些朝中争斗,我只会用我擅长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在这一点上,他们若想跟我争,那就是自寻死路。”
如此刺激、敏感的题目,曾一度令考生感到忐忑不安,但是一旦开始动笔,所有考生便是忘乎所以,
没有一个人提前交卷。
因为有太多可以写了。
两个时辰,晃眼即过。
交卷的时候,人人都是意犹未尽,他们渴望上天,不,渴望郭淡再给我半天。
那当然不可能的,商人的时间是很值钱滴。
然而,在考场外面,有着很多人关注着,他们原以为开考之后,就会立刻得到考题,但是他们小瞧了郭淡,里面一直没有透出风来,因为这里可没有官府。
郭淡用的全都是自己人。
直到考生们出来之后,这考题才公开。
“铭儿,你可有询问到考题”
苏煦与谈修也是亲自到场,一直等着考题。
李铭神情木讷地点点头。
苏煦道“是什么”
李铭犹豫不语。
苏煦又问道“到底是什么”
李铭道“是是论张居正改革。”
“什么”
苏煦、谈修皆是大吃一惊。
正当这时,一个仆人打扮得少年走了过来,恭敬地行得一礼,道“冒昧打扰了,敢问二位可是苏大学士和谈老先生。”
苏煦一怔,点点头,道“你是何人”
那仆人道“回大学士的话,小人乃是奉我家东主郭淡之命,前来送这封邀请函给二位,明日我们东主将会在这里开设士学院的第一堂课,由我们东主亲自上课,讲解此番入学考试,我们东主希望二位能够大驾光临。”
他们都还未从考题中醒悟过来,这里又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谈修不可思议道“你说郭淡亲自授课”
“是的。”
“这”
谈修不禁看向苏煦。
苏煦一笑,接过邀请函来,道“告诉你们东主,多谢他的邀请,老夫一定准时到。”
待那人走后,苏煦看向谈修道“他是在向我们下战书啊”
而就在此时,虽然还有一些卷子还未整理好,但是郭淡都已经开始批卷了。
徐姑姑和杨飞絮瞧他有模有样,皆是倍感好奇。
童生审举人的卷子
考题还是论张居正改革
难道他还藏了许多本事。徐姑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