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乌拉那拉氏从庄子败退后,庄子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至于京城里,流言四起,传来传去,无非就是武秀宁恃宠而骄,不敬福晋。
胤禛在江南的情况显得十分的复杂,除了犯事官员连成一线的不配合和期瞒,暗地里还有几股不明势力的追狙和暗杀,胤禛为了完成康熙交给他的任务,那也是历经千辛万苦,甚至是好几次死里逃生才算是拿到了关键的证据。
这些证据一送到京城,康熙看了便直接掀了御案,就这一点,不用想也知道贪污的款项和数目肯定超出了康熙的承受范围,不然依着康熙近年来越来越软和的脾气,不是气到极限一般不会掀掉御案,要知道在此之前,能让康熙掀掉御案的前前后后也不过五件事,这其中还包括废太子。
如今万岁爷为了江南的事情大发雷霆,京城内外,甭管有没有沾染此事的,都绷紧神经,不管是怕被清算的还是怕牵连的,又或者是打着其他主意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朝堂之上,谁还会在意一个后院侧福晋是如何恃宠而骄的。
庄子里自从乌拉那拉氏找上门来败退后,不管结果如何,又或者事情后续会怎么发展,最起码此时此刻的耿氏开始安心坐月子了,喜塔腊氏也终于消停了,武秀宁看着这样的改变,倒是有种后悔没有早点发威的意思。
虽然喜塔腊氏做的那些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她什么,但还是会觉得烦,像现在这样最好,既能保证她自己的安全,也能给武秀宁省掉不少麻烦。
外面的流言武秀宁也听了一耳朵,不过她并不在意,也没有出手干预,相反地好觉得好笑,以乌拉那拉氏的城府,她以为她会玩更高深的手段,谁知等了几天,等来的却是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流言。
这事换作从前,她可能还会担心,毕竟地位不稳时,很多事情都不由自己掌控,可是现在别说她得了胤禛的信任,就是没有,就凭她的四个孩子,这流言再过分,难不成胤禛还能因此废了她不成。
后院妾侍,甭管身份高低,恃宠而骄之事本就不稀奇,不管是真还是假,为此伤筋动骨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只要不是正室,这种事闹得再凶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要知道武秀宁就算知道会有人把这些事报给胤禛,她还是在回信时当成笑话说给他听了。
她并不需要胤禛给自己主持什么公道,她只是要把胤禛对乌拉那拉氏的耐心和容忍耗得一干二净,到时乌拉那拉氏就算还是嫡福晋又如何,一个架空的嫡福晋很多时候连个格格都不如,更逞和她这个侧福晋相提并论。
天气越发的热了,虽然还不到用冰盆的时候,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舒适,而这个时候,喜塔腊氏紧追着耿氏的脚步发动了,前后相差不过半月,只是相较之前的紧迫,这一次的情况明显从容了许多,且有喜塔腊夫人亲自坐阵,武秀宁走了个过场也就撤了。
回到院子里,武秀宁小憩了一会儿,等到醒来的时候,丁香轻声回禀了一下喜塔腊氏那边的情况,得知还没有生下来,她也不慌,毕竟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剩下的端看喜塔腊氏自己。
“上次我让福晋吃了憋,她心里肯定憋着一口气,且这孩子是她的心结,一次不成,肯定还会有第二次,你让人把弘昱他们看紧了,其他的不顾顾虑,咱们坐等福晋出手”武秀宁洗漱过后会在梳妆台前,看着为自己梳妆的丁香,轻声吩咐。
她不怕乌拉那拉氏出手,就怕她不出手,这些年兜兜转转的,她们明面上到是没几次对上,暗地里却不只斗了一回两回,不管输赢,一直被人盯着,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安,更何况对方还一直想着要她的命。
“奴婢明白。”丁香轻应一声,对于主子的安排一点都不诧异,甚至早有心理准备。
从主子到庄子之后,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可私下里吩咐的每一件事情都具有一定的针对性,不说专门针对福晋,可只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最后不管落得什么下场,在她看来都是活该。
“喜塔腊氏那边,也让人盯着点,等她生产完后,待遇和耿氏一样,超出这个范围,一切费用由她自己承担,至于喜塔腊夫人,适当提醒,该离开的还是要离开。”武秀宁想着胤禛离京的种种,忽而轻笑一声“该来的躲不掉,该走的也留不住,在庄子上待得时间长了,我都忘了自己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她抬起手压了压鬓角,下巴微扬,目光落在镜子里那绝色的面容之上,双眼微眨“爷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有些帐也是时候算算了。”
丁香想到什么,眼神微闪,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主子说的是。”
武秀宁起身,先去看了看胖儿砸,见他睡得香喷喷的,也不吵他,低声嘱咐几句,便去了书房,临进门时,让人把姚嬷嬷给请了过来。
姚嬷嬷来得很快,武秀宁本在练字,这一张还没写完,姚嬷嬷就来了,不过她并没有急着问话,而是坚持写完一张,才抬头看向姚嬷嬷问“如何宫里是什么情况”
“回主子的话,德妃病重,不足为虑。”姚嬷嬷说这话时,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面对一直恨得咬牙切齿的敌人,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