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好了,把信给小林子送过去,顺带地给爷备些吃食,江南虽好,可不一定样样都适合爷的口味。”武秀宁将信交给百合后,想了想,又再次吩咐道。
这天气眼瞧着越来越热了,若是差事办得顺利还罢,差事办得不顺利的话,他怕是又顾不上休息和用膳了,没法,为了不当寡妇,她在这事上多费些心思还是有必要的。
“奴婢明白。”武秀宁惯常给主子爷准备的吃食就那几样,特别是带出去的,所以她一提,百合便心领神会地退出去准备了。
正院那边,乌拉那拉氏刚等晚香送走再次过来找她的族人后,便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盏,很明显事情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方向走,她的示弱,武秀宁并没有放在心上,颇有视而不见的意思。
如今不只是武氏一族,就是以往跟乌拉那拉一族有隙嫌的人也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一时间乌拉那拉一族大部分的人都吃了亏,损失轻重不一,按说这跟乌拉那拉氏没多大的关系,但因着是武氏一族开头的关系,族里的人理所当然地把责任推到了她身上。
乌拉那拉氏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恨族人不知好歹,也恨武秀宁咄咄逼人,她都已经选择退让了,她却不依不挠,赶尽杀绝。
其实她也不想想,两人易地而处,她是否会给对方留一条生路,说来说去,她这种人能想到的只有自己的难处,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的错处。
“主子。”晚香送人回来,看见坐在太师椅上的乌拉那拉氏沉着一张脸,脚边还有摔碎的茶盏,看得出来她们出去之后,她发了火。
发火的原因不用说也知道,近来族里怨声载道的,说的都是武氏一族对他们的狙击,另外就是其他人落井下石的事,反正没一件好事,且损失多了,大家心里都有怨言,而主子不过就是一个发泄口。
对付武侧福晋,抱养小阿哥也不是主子一个人的事,她倔强,难道族里就没有责任吗族里可不只一次催主子快点拿主意,可是拿了主意又如何,族里不帮忙也就算了,出了事又想着主子一个人承担,如此作为,实在是让人心寒。
不过这种事情轮不到他们这些奴才来置喙,只有主子自己才能拿主意。
“回来了”乌拉那拉氏回过神,抬起头的瞬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说说吧,这一个个的都在埋怨我什么”
“主子,事无绝对,且这也不是主子愿意看到的。”晚香想了想,轻声说道。
“自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可是总有人逼着我走。”乌拉那拉氏说这话时,冷笑一声,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我的确想要保住我嫡福晋的地位,可是我何尝不是想保住乌拉那拉一族的风光,若族中有人,我何至于此,可惜我做了这么多,却无一人能体谅我的难处。”
想到这一次的事情,娘家兄长都不站在她这边,乌拉那拉氏难免心生埋怨,换作从前,她必定一心一意想着如何帮族里走出困境,但是现在她突然有些意尽阑珊了。
“主子的意思是”
“让我再想想,这事到底要怎么才能顺利解决,武氏那边显然是不愿意就此罢休,至于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只要乌拉那拉氏这雍亲王福晋的位置还坐得稳,他们就不敢下死手。”乌拉那拉氏头往后靠了靠,她以为娘家人靠得住,便想方设法地拉拔他们,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没有倒下,他们就已经想好要踩着她上位了。
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整个人好像少了一股子精气神,似瞬间老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