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才有了咱们今天这一趟。”宋嬷嬷轻声说道。
喜塔腊夫人点点头,真换一个人,怕是不会这般轻易地任她进府才是,正想着,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望去,便见她女儿挺着个肚子匆匆忙忙地朝着她小跑过来,这看得她心惊肉跳,反应过来,立马上前两步扶住她道“你这是跑什么,都是当额娘的人了,怎么半点不注意。”
喜塔腊氏握着自家额娘的手,嘴角扬得高高的,就算被斥责了也觉得高兴,“额娘,我真的好想你。”
喜塔腊夫人被女儿这句说的眼眶一红,随后感觉到一旁的宋嬷嬷拉了自己的衣袖一下,她突地想起这里可不是在府里,忙道“给格格请安。”
“额娘,你这是做什么”喜塔腊氏被自家额娘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一阵嗔怒。
喜塔腊夫人虽然高兴于女儿对自己的孝心,但规矩摆在这里,她可不想给女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起身的瞬间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拉着她往屋里走去。
“你啊,都已经嫁人了,马上又要当额娘了,以后万不可再任性。”喜塔腊氏夫人同女儿进了屋,母女俩一同坐到炕上道。
“额娘,我怎么任性了,我在这里受了多少委屈,额娘可知道。”孕妇的情绪本来就敏感,再加上喜塔腊氏心里憋着一口气,如今被喜塔腊夫人这么一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喜塔腊夫人看着红着眼眶的女儿,不是不心疼,而是她不可能陪她一辈子,就只能教会她如何把日子过好,总之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宋嬷嬷,先帮她把脉。”虽然武秀宁的话说的很明白,但喜塔腊夫人还是想让宋嬷嬷先摸摸情况。
喜塔腊氏明显是知道自家额娘用意的,很自然地将手递了过去,宋嬷嬷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细细脉断,时间越久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如何”喜塔腊夫人神情略显紧张地看着宋嬷嬷问道。
宋嬷嬷收回手,语气淡定地道“一如武侧福晋所说,格格的情况的确需要静养,就是活动也只能适当的活动。”她只差没说让喜塔腊氏直接躺在床费心上静养了。
“什么”喜塔腊夫人还没出声,喜塔腊氏就差点跳起来,“嬷嬷,你说的什么意思,怎么一个个的都触我的霉头,我明明好的很,太医说要吃药,你说我要静养,你们是见不得我好吧”
“格格”宋嬷嬷也没有想到喜塔腊氏的反应这么大,对上一旁喜塔腊夫人的目光,她也只能沉默,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
喜塔腊夫人安抚地看了宋嬷嬷一眼,转过头的瞬间看着满脸愤怒的女儿,声音威严而又冷淡地道“你怀疑旁人我也就不说了,你连宋嬷嬷都怀疑,你还能相信谁”
“额娘,我”喜塔腊氏喃喃的张着嘴看了表情严肃的喜塔腊夫人一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来之前就猜到你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问题,见了那位武侧福晋之后,她的话虽然不能全信,我也保留几分,但是现在我完全相信了。”来前她只以为女儿遇上了难题,又或者是因为之前福晋的算计伤了身子没有调养好,现在她瞧着不是她没有调养好,而是她自己作的,想到这里,她的语气里不禁透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很早之前我就说过,不要盲目地怀疑一个人,也不要盲目地记恨一个人,可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更甚至你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保护不好,还洋洋自得,你真是想气死我。”
喜塔腊氏仰着头,看着怒斥于她的喜塔腊夫人,心里很是难受,她以为额娘来了,她的委屈便有人诉说了。谁曾想她们母女俩久未见面,初见便是这样的一番场景,一时间她被斥的低眉耸眼,没了刚才的精神。
“我说错了吗”喜塔腊夫人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她心里清楚这一次若是不能点醒她,她以后的路怕是要比她想象中的难走千倍万倍。
“可是额娘,我虽然会觉得不适,但也只是一瞬间,过后就没了。”喜塔腊氏红着眼睛,细声细气地说着,直到现在她都还觉得自家额娘是在大惊小怪。
“等你真的出事就晚了。”喜塔腊夫人气极,伸手戳了她白净的额娘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才道“也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这些事。”喜塔腊夫人深叹了一口气,片刻之后才道“女子生产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一点小小的不适都得注意,不然便是一尸两命,这位武侧福晋倒是有良心,至少没有抓住你这一点往死里打。”
“额娘”喜塔腊氏一脸惊惧的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倒是一旁的宋嬷嬷见状,轻声安抚道“格格请放心,距离您生产还有一段时间,老奴定当为格格好生调养,争取在生产之时把身子调养好。”
喜塔腊氏闻言,眼睛一亮,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自家额娘的手,目光却盯着宋嬷嬷道“那一切就拜托嬷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