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武妹妹说的正合我心意,明明都知道要称呼福晋为姑姑,却忘了称呼咱们爷为姑父,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才这般遮遮掩掩吧”李氏一听武秀宁这略带挑衅的话,不由拍掌大笑,完全不顾乌拉那拉氏姑侄铁青的面色。
“李氏”乌拉那拉氏沉声喝道。
“福晋这是吓唬谁呢”李氏会过来就没想过要给乌拉那拉氏脸面,这府里的女人本就够多了,今年指不定还有人要进府,这本就让她不爽了,她还想拉上自己的侄女,这是想打谁的脸呢,“有没有那龌龊的心思,她自个知道”
惠玉听着武秀宁和李氏这满是讥讽的话,面上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表情,仿佛被说的人不是她一样。
“够了,今日本福晋请你们来是赏花的,不是来吵架的,若是无心,现在离开也行”乌拉那拉氏瞧见自家侄女吃瘪,倒也没觉得有多不高兴,相反地她觉得只要让惠玉吃够了苦头,她才能老老实实为她所用。
她娘家没落,乌拉那拉一族便自然而然地会冒出其他人来拔得头筹,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取代自己的娘家,哪怕是族人,那也不行。
惠玉是她稳住自身地位的棋子,也是拿捏族人的手段,她得让那些人知道她阿玛费扬古这一支比其他人都强,哪怕她阿玛已经过逝多年了。
李氏本来也没多喜欢赏花,她会来不过就是想探探乌拉那拉氏的底,看看她打着什么样的主意,现在目的达到了,她自然也不想再多留,便语气淡漠地道“既然福晋不欢迎,那妾身离开好了,反正在福晋眼里,这牡丹再美,也不是妾身这等妾侍够资格欣赏的。”她可没忘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乌拉那拉氏看着淡然离去的李氏,心中气急,想要发怒,却又寻不着理由,一时间竟是把自己气得头昏眼花“好,李氏,你真好”
若是旁人,武秀宁指不定还说上一两句软语,安抚一二,遇上乌拉那拉氏,武秀宁没凑上去踩上一脚,已属实在,至于再留下来为她撑场面,恕她做不到,所以等李氏走后没多久,武秀宁便寻了个理由也走了。
府里三个身份相当的,一下走了两个,乌拉那拉氏纵使再沉得住气,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既然花赏了,戏看了,连主角都走的差不多了,这宴会自然而然地也就散了。
武秀宁回到揽月轩不久,就听到这样一个消息,顿时一阵大笑“看来福晋心里也知道自己闹这么一出就是个笑话,她还真以为现在跟太宗那会儿似的,姑侄同侍一夫,还视为美谈呢”
若是胤禛上位之后,倒也就罢了,可他现在仅仅只是一个贝勒,若非宫里赐婚,这种事真要成了,多少还是惹人诟病的。毕竟皇帝才是规矩,贝勒就算是皇帝的儿子,那也得守着该守规矩,谁让真正做主的不是贝勒而是皇帝呢
姚嬷嬷听着武秀宁这讥刺的话语,眉头微皱,犹豫片刻后才道“福晋既然苦心安排,那就不可能轻易放弃,且选秀在即,老奴担心她会在选秀一事上做手脚。”
武秀宁闻言点了点头道“嬷嬷说的不错,福晋今儿个会拿夏月开刀,明显就是想借此震慑后院,可惜事与愿违,再加上爷这段时日忙碌非常,真要逼得狗急跳墙,她怕是就彻底没了顾及”
宫里德妃越发地沉寂了,往日还能听到有关于她的支字片语,而现在除非刻意打听,不然很难知道有关于永和宫的消息,就连往日得意张扬的十四阿哥,近来也慢慢地学着收敛了,若非他还跟着八阿哥一行人,这位未来的大将军怕是要提前退场了。
姚嬷嬷沉吟片刻道“这乌拉那拉家虽然没落了,可乌拉那拉一族依旧不可小觑,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若真拼尽全力让这位惠玉格格进府的话,除非主子爷明确表示拒绝,否则就只能如她的愿。”
这话说的相当实在,可胤禛既然想争那个宝座,就不可能在女人方面让人诟病,毕竟自打董鄂妃之后,皇室最忌专宠,若对皇位无意,倒也罢,可惜胤禛对皇位有意,那么对于后院的妾氏,他可以拒绝,却不能再三拒绝。
可以说,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胤禛身上是没用的,因为很多时候他比她们还要无奈,无关他的喜欢与否,只要康熙或者娘娘们有意,他就只能接受。
武秀宁看着婚嬷嬷那双满是担忧的双眼,轻笑道“嬷嬷放心,此事就算成了,那也得爷愿意宠着这位惠玉格格才行,可依着眼下的情况来说,不进这贝勒对她才是出路”
姚嬷嬷闻言,笑了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并不需要解释,而且很多事情都摆在明面上,区别只在于看得清和看不清。
接下来几天,胤禛都没有进后院,每天早出晚归,别说到后院是来了,就是他的人影都难看到。
听闻正院那边的丫鬟去过书房,也守在门口等过几回,可惜一次都没有成功不说,还让胤禛了训斥一番,一时沦为后院笑谈。
后院众人都明白,乌拉那拉氏整这么多事情出来,无非就是想将惠玉推到胤禛面前,得他青眼,无奈胤禛不配合,乌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