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胤禛敞开心扉同武秀宁谈过后,两人之间不仅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就连彼此之间的感觉好似也变了,就好像从前不想诚认的不想面对的感情在这一刻慢慢得到了认可。
虽然话没有说破,可他们身边的人都能发现胤禛对武秀宁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每每到揽月轩后,那种随意而又自然的态度不像是主子爷,而像是一个归家的丈夫,慢慢地摒弃疏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武秀宁虽然讶意这个变化,但更多的还是欣喜,能走进胤禛的心里总比一直游离在外好,而且她要是被他纳入羽翼之下的话,很多事情不说迎刃而解,至少会让某些人产生顾忌。
她毕竟不是一个人,她要护着孩子护着身边的人,就必定要有倚仗,而胤禛就是她唯一的选择,她必须抓牢,至于上一世的怨愤,说穿了,他有责任,她亦有过失,两两相较,与其闹得两败俱伤,便宜别人,还不如想开一点,改变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努力做到最好。
如今四贝勒府的后院沉寂下来了,宫里的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了,先是德妃和宜妃因故对上,为分输赢,继而发展成了争宠,后是年轻的妃嫔利益受损,花式争宠,最后闹得两方对垒,新老对阵,各出奇招,一时间,宫里热闹非凡。
而德妃,一面要跟宜妃对阵,一面要打压新进嫔妃,然后还得曲意讨好康熙,让他忘了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可谓是心神俱疲,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德妃还不忘了命令齐嬷嬷想法挑唆四贝勒府后院争斗。
“娘娘,僖嫔嬷嬷求见!”玲珑进屋通报。
倚在美人榻上小憩的德妃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愉之色,面上却无比平静地道:“让她进来吧!”
玲珑出去之后,僖嫔便进来了,身边只带着一个嬷嬷。
“嫔妾给德妃娘娘请安!”僖嫔看了一眼倚在美人榻上的德妃行礼道。
“免礼!僖嫔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永和宫里来串门了?”德妃脸不带笑,语气随意,想来这段时间得罪的人多了,她看谁都觉得是别有目的。
这僖嫔算是宫里最为特殊的一个存在,进宫之初是指望她能照顾太子,不说是冲着皇后之位来的,至少也是贵妃之位,可谁能想到一个庶妃之位让她待了好几年,等到康熙二十年大封,也仅仅只是得了个嫔位,之后便沉寂下来。倒是德妃,一个包衣宫女从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了四妃之一,如今还掌有宫权,这也难怪宫中有心思嫔妃,每每动了不该动的念头第一个就冲着她去。
这次德妃和宜妃的冲突闹得有些大,没有了康熙的偏颇,德妃就算手段再高也难免会吃不少亏,毕竟乌雅一族发展再快也拼不过底蕴深厚的郭络罗一族,闹得大了,郭络罗一族有底气,而依旧是包衣的乌雅一族却没底气真正跟他们对上(康熙抬旗只抬了德妃一人)。被搞得有些焦头烂额的德妃也因此显得有些蔫蔫的。
僖嫔如今过来永和宫,是打什么主意吗?
“看德妃娘娘说的,嫔妾之前有些想不通,整日怨天尤人的,错过了不少事,也未曾拜访德妃娘娘,如今,嫔妾想通了,也知错了,自然是要来拜访娘娘,就盼着能与娘娘亲近一二!”僖嫔嘴里说的都是讨好的话,可面上不卑不亢的,丝毫不像求人的人。
德妃似笑非笑地看了僖嫔一眼,话说的好听,腰却弯不下来,就这样的态度还想让她提携,真是可笑!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她倒是不介意提拔新人,毕竟她的年纪不轻了,再不如往日的娇艳,康熙到她这里,三回能有一回宠幸就算是多的,再继续下去,怕是一次都没了,最终剩下的只是康熙给的体面罢了!
但提携也是有条件的,不能给她带来利益的她凭什么要拉对方一把,难道就因为她已经不得宠了么?
“是吗?我瞧着可不是这样,说来僖嫔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规矩道理都不用我多说,至于亲近,那也得看双方有没有缘分!”德妃坐起身来,话里意思也很清楚,要有缘分,也就是要有相对的付出,毕竟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娘娘的意思嫔妾也明白,不过娘娘近来有不少麻烦,嫔妾倒是愿意为娘娘分忧。”僖嫔说这话时很是自信,想来是早有准备。
德妃眉梢微挑,显然是没有想到僖嫔会愿意冲锋陷阵,永和宫里的嫔妃,除了本人以外,其他人自打敏妃病逝后就少有出挑的,不是长得不美,而是不得康熙的心,不然德妃也不会在这个当头被宜妃压着还不了手。
她的确急于找人分散宜妃的火力,但是这种事不是说成就能成的,人选很重要。
“是吗?那僖嫔妹妹打算如何为本宫分忧?是正面抵抗宜妃找茬,还是帮着打压那些不懂事的新人?”
“这就得看娘娘如何吩咐了!”僖嫔很是光棍地道。
“僖嫔妹妹错了,不是看本宫如何吩咐,而是看僖嫔妹妹怎么做,有些事情光是口头保证那是没用的,要看行动!”德妃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她不是那种讲情面的人,她做事看得一向都是结果。
“娘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