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等到武秀宁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她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身下传来一阵疼痛,不由地皱了皱眉,刚想唤人就见绿芜走了进来。
“主子,你好些了吗?奴婢去叫姚嬷嬷过来。”
武秀宁看着边说边往外走的绿芜,一阵苦笑,她现在又渴又饿,只想先填饱肚子,可惜这妮子还是跟过去一样冒失,都不等她开口,就自顾自地出去了,真是……
等姚嬷嬷进来之后,事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完全不用武秀宁操心,此时此刻武秀宁才发现有一个有经验的嬷嬷在身边是多么的重要的一件事。
她们主仆三人就算有她这个多活一世的,在这方面也注定要走很多弯路,毕竟她们几人别说都没生过孩子,就是看别人生产也少,毕竟武府不是贝勒府,没那么多的糟心事,她们在这方面相对没有经验,再者在贝勒府里,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谁都不会好心拉她们一把,若胤禛没有让姚嬷嬷过来,武秀宁不仅过不了关,更坑不了德妃。
“主子,先喝点汤暖暖胃。”姚嬷嬷准备充分,每一样都做到恰到好处。
“嬷嬷费心了。”姚嬷嬷是胤禛的人,从某方面来说也是胤禛的眼睛,武秀宁同她达成合作的瞬间便开始向她抛出相应的橄榄枝。
她不求她反水,也没想让她打头阵,她只要她在适当的时候站在她这边,给予德妃致命的一地。
“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姚嬷嬷倒也不拿乔,从同武秀宁达成合作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虽做不到完全交心,至少可以相互信任。
武秀宁笑了笑,喝过汤后问了一下胤禛以及孩子的情况,至于被抓的两个接生嬷嬷,姚嬷嬷不主动提及之前她是不会追问的,毕竟她们最终的结果不是看两个接生嬷嬷如何倒霉,而是看她们背后的德妃怎样把自己作死!
四贝勒府正院的书房里,胤禛坐在书桌后,桌前放着一份暗折,他却没急着看,而是把目光投向苏培盛,示意他禀报。
苏培盛心里也无奈,原本以为是后院争风吃醋的结果,谁知竟牵扯到宫里那一位,难怪姚嬷嬷当时的表情如此的意味深长,可事到如今他又不能推辞,只能小心翼翼地道:“回主子爷的话,查了当日被抓的两个嬷嬷,发现其家人都被控制了,咱们的人去得及时都救下了,奴才让人顺着那些人继续查,才发现这些势力都出自于乌雅一族,且跟宫里有联系!”
苏培盛没敢直接说德妃,其实是怕伤胤禛的心,毕竟胤禛对永和宫的那位有多容忍,没人能比他身边的苏培盛更清楚,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德妃的算计而破灭了。
“竹意轩可有同参与?”胤禛问道。
“没有,乌雅格格似乎同德妃娘娘有心结,行事多以敷衍为主。”苏培盛如实回道。
“这样就好。”胤禛深吸一口气,明显这个结果他心里早有预料,只是不愿意诚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他不诚认就不存在,而且他心里也清楚德妃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想逼他就范,可他凭什么要对一个对他不慈的生母和一个并不友爱的兄弟付出一切,“苏培盛,皇阿玛近来可有去永和宫?”
“回主子爷,相比之前,这一个月去了一次,还夸了十四阿哥一次。”
“夸了老十四啊。苏培盛你说要怎样才能让人长记性?”
“回主子爷,打得疼了才能记得深!”
“既然你知道,那就去办吧!”
“是。”
就在武秀宁安安静静地坐月子的时候,后院众人因着一场隆重的洗三宴改变了所有的想法,特别是康熙亲自赐名这一点不知道震惊了多少人,就连昔日以贤惠大度著称的乌拉那拉氏也当场变了脸色。
别看弘晖已逝,可对于乌拉那拉氏这个谨守着过去荣耀不放的人来说,此举无疑是打在了她高傲的脸上,容不得她不动气。
而李氏心里虽然也不舒服,但对比生产时所出的意外,她虽不甘却也没闹腾,那天的事情一看就知道有人蓄意谋害,不管有没有成功,遭遇险境是一定的,说来人家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拿命换来的,她着实嫉妒不来。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武秀宁的风光预示着后院势力的重新洗牌,她虽然也受影响,可对比乌拉那拉氏的损失,她原本不甘郁闷的心情突然间又好了不少,果然有对比才有伤害。
另外,那天的事情一天没有查清,她们这些人就一定没能动,不然平白被扯到纠纷里,不管是倒霉还是丢命,那都只能怪自己沉不住气,毕竟这后院从来不会管谁是不是真的无辜。
时间一天天过去,后院难得一片宁静,胤禛没有任何举动,后院也没有谁受牵连,但胤禛也有很长时间没再进后院,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事情还没有结束。
不过因着有姚嬷嬷在,武秀宁这里的消息明显变得更灵通了,特别是宫里的消息,不说一清二楚,最起码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做睁眼瞎。
德妃行事相当地狠辣,对四贝勒府完全没有顾忌,那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架势的确很有霸气,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