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发这么大火的,涉及任真的一切江河都会无比在乎。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问题,他要不是一直因为心软还顾念着冯曼白的一点好,想给她和父母们保留最后的颜面,他早就把事摊开说了,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以为自己警告过后冯曼白会收敛一些,至少她很了解他的个性。
没想她却一再地找任真的麻烦,没完没了。
吕丛沉沉叹了口气,订婚的事情,是时候跟何佳人表明了,在纵容她们继续闹下去,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任真。
水苗一直站在楼下抖抖嗖嗖,抱着胳膊不停往楼上看,嘴里低低念叨“希望我冻死之后,他们能记我一辈子的情。”
话刚落地,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厚重的外套,人顿时暖和多了。
水苗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好熟悉的味道啊,她转头,冒菜站在她身后“冻坏了吧。”
水苗僵了片刻,急急把外套往下退,想要还给他。
冒菜却比她快一步,手一伸又重新给她穿好“穿好,这么冷的天你就不能找个别的宿舍先待着吗”
他把衣服紧紧裹在她身上,怕她脱,手一直捏着不松。
超大的尼龙外套趁的水苗更娇小了一些。
水苗揪着眉头眼神闪躲“你别管我,我愿意。”
冒菜叹声气“我不管你谁管你活该我喜欢你。”
“冒菜。”水苗瞥他一眼,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
“刚才你也听见了,江河亲口说出来的,他喜欢的人是任真,你就不要在死脑筋了,他们俩之间十几年的感情,江河不可能说断就能断的。”
水苗才不要听他继续瞎说大实话,胳膊一使劲把衣服撑开脱下来还给他,看也不看他“我喜欢江河是我的事,江河喜欢任真是江河的事,不要你管。”
说完,她转身往宿舍楼里跑,冒菜想拉她,又没有勇气,眼睁睁看着她跑没影,然后站在原地顾影自怜。
水苗跑上楼的时候,吕丛刚好开门,两个人差点撞一起。
水苗眼睛红红的,看他一眼又低下头“你们说完了没说完我再去外面待会儿。”
她两只小耳朵冻得通红,吕丛急忙让开一条道“说完了,任真让我看看你在楼道没。”
水苗点了点头,唇角耷拉着哦了一声“那你是要继续从树上下去吗”
吕丛回头看了一眼“嗯,没事,又不高。”
吕丛走后,任真看出水苗不对劲,问她怎么了,水苗想了想还是没跟她说实话,随便找了个还挺合理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继续给任真添堵了。
其实任真一眼就猜到她怎么了,刚才江河说的那么直白,一定是伤到她的心了,她一直那么小心翼翼的喜欢着江河,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讲还挺致命的。
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水苗,好像没那个资格,因为她就是当事人之一。
任真恼火的搔了搔下巴,自己有事的时候水苗永远第一个站出来,可等水苗遇到困难了,她又跟个废物点心一样一点忙也帮不上。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多事情在脑袋里绕啊绕,一时间找不到头尾,越绕越乱,脑花子都要崩碎了。
任真望着天花板低低叹了声气,算了,先把戏唱完,等这事过了,她在好好的一件一件的缕。
尤其是小水苗的事情,她的事情还有吕丛帮她分担,但水苗只有孤身一人,她必须站在她这边,做她最坚强的后盾。
几天后的正式演出,任真的脚仍走不太稳。
好在那天正好是个周末,大家都陪着她一起过去。
那天就属她的化妆间最热闹,江河还是不怎么跟吕丛讲话,觉得有点尴尬。冒菜为了缓和气氛只好夹在他们俩中间,逗了这个逗那个。
冯曼白全程没见人,直到表演正式开始,任真才在候场时跟她打了照面。
两个人都只是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冯曼白眼里的气焰似乎一点没减,看着任真眼神仍和从前一样冷清。
任真不理会她,反正该心虚的又不是自己。
整场戏唱下来,观众的情绪一直很高涨,叫好声络绎不绝,掌声几乎没断过。
导演坐在控制室里,那颗悬了n多天的心也总算是落地了。
吕丛他们一直坐在室里,直到整场结束谢幕之后才离开回到后台。
幕布合上,任真偷偷松了口气,总算没耽误事。
下台时,她又与冯曼白来了个迎面相撞,冯曼白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笑容异常诡异,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