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木楔子,水车就不会转动,需要用水时,拔掉木楔子,水车就随风转动,一夜就能将沟渠灌满水。
当然,风力不足时也可以人力踩踏,非常便利。
风车就矗立在贺家地块旁边,这也是大家都公认贺家地块是块好地的其中一个缘故,官府已经预先把水车的位置都留好了,水车灌溉十分便利,同时又不遮挡阳光。
贺家父子心事重重地挖掘沟渠,他们今天上午跑去告状,结果士兵把他们护送回来,还有几名士兵在他家附近站岗,但如果事情不解决,这也不是长远之计,难道士兵一直会替他们站岗?
其实贺除夕有点后悔了,对方明显是丰州大户人家,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地头蛇,他们跑去告状,真的就把人得罪了,以后他们在丰州怎么呆下去?
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如果对方肯再来找他们,他肯定会立刻答应交换土地,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贺小闷小声嘟囔道“这些人欺软怕硬,你越怕他们,他们越要欺负我们,这块土地是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将来会留给孩子,我绝不会交换。”
“你懂个屁!”
贺除夕狠狠瞪了一眼儿子,“得罪了地头蛇,人家现在不收拾我们,等过十年二十年再来收拾我们,那时谁还管我们的死活?”
“谁敢动我儿子,我就和他拼命!”贺小闷恶狠狠道。
贺除夕刚要骂儿子,忽然听见远处官道方向有人大喊,他奇怪向官道望去,却只见数百名士兵杀气腾腾奔来,奔至主渠道时,却没有上桥,而是沿着河边向这边奔过来。
贺家父子都愣住了,他们感觉这队士兵怎么像是冲自己来的。
片刻,数百名兵分五路,冲进田地里,将正在挖河渠的几名农民强行带走。
贺家父子面面相觑,他们左右两边几块地的农民都被带走了,唯独他们却没有什么事。
傍晚时分,郭宋回到自己府宅,距离大门还有数百步,却门口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似乎有人来拜访自己。
他翻身下马,走进了府宅,梁管家连忙迎上前低声道“是冷氏家主!”
郭宋心念一转,顿时明白了,自己下午抓人惊动了张家,却托冷谦来说情。
郭宋心中冷笑一声,难道托冷谦来说情就有用吗?
他直接向客堂走去,走上客堂台阶,只见冷谦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