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露出半点不妥之处,让人难以琢磨。
待过了片刻,赵王佯怒道“胡闹洛羽乃新科状元,国之栋梁,怎可如此对待那寡人岂不成了无道昏君”
赵瑛诺见父王不但不应允自己,竟然还责备呵斥于她,心中顿时气恼。同时,她收回按捏的玉手,露出委屈之状。
只见赵瑛诺反驳道“可是他当庭拒婚,儿臣颜面何存父王颜面何存”
赵王揉了揉肿胀难耐的太阳穴,随即望了望此时正心气难平的长女。当他看见赵瑛诺眼中那份倔强与恨意时,他心中更是失望不已。
随即他叹息一声无力的宽慰道“洛羽拒婚,乃因其婚约在前合情合理,并无颜面不存之说。难道你想父王硬拆鸳鸯,早天下诟病不成瑛诺啊有时候不能与其好事,便助其好事,日后他定会更加感念寡人所以这为君之道”
赵王正欲以顾全大局劝导赵瑛诺,可是赵瑛诺却摇头面露不耐烦之色,抢过话来蛮横道“儿臣不听什么为君之道,儿臣又不用做君王,儿臣只知道父王是君,他是臣,恩威赏罚皆是雨露,他一个粗鄙乡野之人凭什么拒绝为何父王甘愿损儿臣名节,助其好事此等目无君王之人就该斩杀,碎”
“碰住口”
拍案之声骤然响起赵王此刻正怒目圆睁,望着自己最是疼爱的掌上明珠,竟然如此不明事理,这般狠辣歹毒。
他终于忍耐不住,咆哮而出“国家大事,岂容你来议论”
赵王一声怒喝,顿时惊的周围宫女太监,是噤若寒蝉匍伏在地。
可长公主赵瑛诺却是,依旧面露哀怨与愤恨她浑身颤抖虽是跪姿,却不屈的昂首望着赵王。四目相对毫不避让,显然是心中不平,愤恨之极。
只见赵瑛诺含恨道“儿臣就要说,难道少了他一个洛羽,父王就没”
“啪”
赵瑛诺话未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娇柔的身子更是受力不稳跌倒在地,雨润光洁的面容上瞬间便多出一抹鲜红的掌印,嘴角更是溢血而出。
而此时赵王怒气上涌,胸口正剧烈起伏。只是当他望见跌坐于地的赵瑛诺时,心中疼惜之意又起。
可当赵王欲温言安慰时,却忽然发现,她那双变得更加幽怨恶毒的眼神顿时,赵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更是锐利如剑,直刺跌倒在地的赵瑛诺。
望着此刻,已泪光滚动的赵瑛诺,赵王一字一句的警告道“瑛诺,你与婷诺都有一张美丽的姿容,然而内心却是判若两人。父王希望你也像婷诺一样柔美。要知道面容难易,但心却可变。以后你便好好跟着国师修心学道吧,父王累了,下去吧。”
望着身影消失在养心殿外,赵王一声失望的长叹,大好的心情也因此烟消云散。
水华宫,长公主寝宫内。
“碰”
“该死的洛羽”物品摔落碎裂之声,伴随着女子恶毒的诅咒与谩骂,正编织着一场奇异且高亢的交响曲,传遍寝宫内外。
可如此奇特的演奏,却无人敢去欣赏此刻,若不是宫中规矩约束,外面这些,正精神紧绷,瑟瑟发抖的宫女宫娥们,估计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双耳堵上择路而逃要知道每次长公主动怒,便如此打砸一气,可最后受苦挨罚的还是她们这些奴婢下人,谁叫她们身份卑微呢若是一个伺候不好,甚至引火烧身,被活活打死亦不为奇。
“长公主怎么了”
就在一众宫女、宫娥们两股颤栗,惴惴不安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无精打采的询问之声
几名宫娥骤然听闻,顿时惊叫“啊”
可不等半息,她们便瞬间惊醒,连忙捂住嘴巴。回头一看见来者,内着白色宽松长衫,胸襟大开,外罩一玄色天师道袍,手持鳞纹羽扇,长发披肩正肆意飘动那玉面细长眉,薄薄的嘴唇上,嘴角上翘,唇下三寸短须虽是稀疏,却是修剪整齐。来人如此模样,举手投足之间,竟处处透着放荡散漫之意
众宫娥一见来人竟然是当朝国师广龙子自然是细声软语,连忙侧身款款行礼道“奴婢拜见国师”
广龙子生性好美色,见此自是笑的灿烂无比,连忙伸手道“额呵呵,好好甚好快起来,快起来来,告诉本国师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惊慌看这都吓成什么模样了叫本国师好生心疼。”
广龙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起几名小宫娥,手中上下摸索自不用多说。
宫娥见此,虽是紧张万分,却也不敢有半点言语。别看这国师轻佻放荡笑脸迎人,但她们却不敢得罪,要知道这国师广龙子可是传说中的得道仙人赵国内除了国君一人外,任何人见之都要恭敬礼遇,何况他们这些奴婢下人呢
反倒是若真被国师看上,那也是她们的福分不是想到此处,其中一位姿色不俗的宫娥上前缓缓一礼,媚眼闪动,柔声俏笑回答道“回国师的话,长公主从王上那回来后,不知怎的就将自己关在寝宫内,不许奴婢们靠近”
广龙子是一边听着小宫娥绵柔酥麻的声音,一边带着那招牌式的邪笑上下不停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