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并没有将草药史莱姆带回部落,一是他无法解释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这史莱姆,他独自狩猎,锻炼肉体这些全都牵扯到了他的姐姐刑,而他和刑是有过约定的,他不会把刑的强大告诉别的任何人,除非是刑自己说出来。
二是史莱姆毕竟属于魔兽的一种,而族人们对于魔兽的态度只有两种,一种是打得过就杀了,打不过就跑了,再没有第三种。
更何况盘部落的巫医,在接受了红之贤者的半年多教育后,现在这位巫医对于一切草药,一切生物的角质啊,比如蹄子,比如双脚,甚至是动物的骨骼什么的都非常感兴趣,他常常用一大堆诡异的东西混杂在一起,然后产生出莫名其妙的药剂或者毒药来,古觉得若是让巫医看到了这只史莱姆,估计巫医会将其丢到药罐中直接熬熟了。
在发现这只史莱姆并不会伤人,反倒是会治愈他的伤口后,古就决定要将其留下来,他锻炼身体,以及未来狩猎什么的都可能会受伤,有了这只草药史莱姆,他就不用忍受巫医那可能是药,也可能是毒的东西了。
更何况古发现这只草药史莱姆还具备着智慧与知性,这就更让他无法轻易杀死它,或者将它交给族人去处理了。
古深深记得红之贤者当初说大领主故事结束后,告诉他们的一句话。
“知性才是评价一个生命是否是智慧生命的核心,无知性的生命可以作为食物,可以作为牲口,可以饲养,也可以用作各种实验,因为这就是生命的本质,吃和用,我们需要靠着这些无知性的生命,无论是植物也好,动物也好,需要靠着它们来活下去,所以这并不是什么罪过与罪孽。”
“但是对待同样的知性生命时,可以有争端,可以有仇恨,甚至可以有战争与灭绝,这些同样也是生命的本质,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将知性生命当作食物,当作牲口,饲养,捕捉,万般凌虐,甚至屠杀取乐……唯有如此,绝不能够原谅!”
古听了红之贤者的这番话,他只觉得很是深奥,他也想不到这么多,而以他朴素的理解就是,只要有智慧的生命,就不该以吃掉对方,或者是以杀死取乐为目的去伤害彼此。
对于这只有智慧的史莱姆,古也是这么做的。
从这天起,古经常偷偷离开部落去到山区,一方面锻炼身体,另一方面则是狩猎猎物,而每一次他去到了山区,这只史莱姆就会跟随他一起行动,看着他锻炼,看着他狩猎,然后在他受伤时为他治疗伤口。
“小史啊,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
古锻炼完身体,正在靠着一头羚羊类的猎物,趁着肉还没熟,他就对着草药史莱姆说道:“姐姐说她很简单的就可以控制气血去滋润骨髓,滋润神经,我都锻炼了这么多年了,马上都要十一岁了,可是就是无法感受到骨髓和神经,明明姐姐帮我推拿气血时,我可以清楚感觉到,但是让我自己来操纵就做不到了……我估计真的很笨啊。”
草药史莱姆咕叽咕叽的发出了声响。
这些日子来,古与草药史莱姆也算是熟悉了,古也大概直到了史莱姆的发生规律,一般咕叽咕叽的声响时,就是史莱姆赞同,或者开心时的声响,然后咕噜咕噜时,是史莱姆饿了,或者疼痛时的声响,还有吧唧吧唧时,一般是史莱姆想要表达什么的声响,还有呱唧呱唧则是附和的声音,都是各种情绪的表达。
古听到了草药史莱姆的赞同声,他顿时就非常沮丧,连草药史莱姆都看出来他确实很笨,那他就真的是很笨了。
古躺倒在火堆旁的草地上,单手托着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拿起一块石头抛向了远方,然后他就说道:“姐姐说如果没有办法变强时,就义无反顾的走向极,可是这一年里,任凭我如何锻炼肉体,我的力量也好,身体防御也好,移动速度也好,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所以到底该如何达到极限,然后超越极限呢?”
草药史莱姆就发出了呱唧呱唧的声响,古一时间也无话可说了,只能够看着天空发呆。
“姐姐都去参战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她有遇到什么危险没……不过姐姐可厉害了,估计再危险也伤害不到她,就是前些日子,连红之贤者都走了,听长老们说,红之贤者去战场那边了,那些万族就真的那么渴望打败我们人类,然后奴役我们吗?”古喃喃的自言自语。
而在距离古非常非常遥远外的地方。
在一座防御森严的堡垒之中,一名穿着精良铠甲的蛇脸人形生物正在怒吼咆哮,在他面前的数十个蛇脸人形生物全都低着头,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是怎么杀死大长老的,半神啊,我们族最大的依仗就这么没了?她是人类吧!?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没人敢吱声,也没人敢抬头,这人就边咆哮边乱砸东西,这时候忽然就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却是一个蛇脸青年。
这些蛇脸人形生物和人类其实很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的脸看起来细长,瞳孔也是蛇类瞳孔,眼睛轮廓看起来也是狭小细长。
这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