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类合一的本质吗？”

诸多先天圣位与先天魔神们都是震撼，这种波及整个多元宇宙，并且随着巨引源的引力扩张，开始波及向时间层面的所有人类，而凡是被这层无形波动波及到的人类，居然全都被吸纳入了这个巨型集合体中，然后化为了这巨型集合体的力量，以及这个巨引源的引力。

所有的瓶颈，所有的限制，所有的天花板仿佛都不存在一样，这巨型集合体与巨引源，即便是承受了多元宇宙的反噬，承受了时空间浩劫的直袭，再承受了十一尊先天级别的存在合击，让其遭受了重创，几乎跌落到普通先天圣位级别，但是一旦人类合一开始，其实力就立刻飙升，不但再度回归到了临终极层面，而且其实力依然还在提升，所谓的天花板与瓶颈仿若无物一样。

这就非常可怕了，每一个位格，每一个阶层，所能够触碰到的实力天花板虽然是只有少部分人能够达到，但是在足够数量基数下，这少部分人也是极多的，譬如圣位以下的临圣阶段，再譬如普通圣位中也有少数能够勉强匹敌高阶圣位，而高阶圣位中也有极少数能够触及到先天圣位层面，先天级别的极道强者，比如过往的先天魔神十三座，更是个个都逼近皇级存在。

这些都是属于天之骄子的层面，但是他们全都受困于自己的位阶与位格，每一个存在都最多是抵近，而不是超越，这天地宇宙看似浩大，看似无穷无尽，但对于上升的途径其实却是狭窄无比，无数的先天魔神，无数的圣位集团，他们都被困死在其中，便是你天资如何卓绝，如何风华绝代，到得最后依然是众生一员，几乎没有任何例外可言，所谓的亿万年吞吐一朝灰灰，便是这种顶层天花板的写照。

而这巨型集合体与巨引源已经去到了临终极层面，这已经是生命所能够抵达的最极限，再想向上跨越那怕一丝一毫都不可能，因为这是生命与宇宙之间层面的跨越，从古至今也只有世界一人做到，

但是现在，这临终极级的天花板力量，居然还在不停的向上提升，难道说……这新人类城城主当真有终极之资不成？

诸多先天圣位，以及三名先天魔神，各自脸色都是难看起来，刚刚那一击虽然不算他们的底牌，但却也不是继续划水了，再配合多元宇宙的天地压制力量，这都没有彻底毁灭这存在，这分量就是沉甸甸的了，各自一时间都是压力巨大。

但是这时候已经不可能再行退出，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巨型集合体是凝聚了一切人类本质的存在，一切人类的精神，力量，灵魂，以及文明，知识，宗教等等全都凝聚其中，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明明是草芥一般的人类，是如何创造出这看起来就辉煌无比的文明的，以及之前那几个炸开的存在，很明显就是人类文明中的贤者，先知，大能级角色，光从立意上来看就不逊色他们多少了，一出现就是四个，而且看其下方还有数十个稍次一等的，这人类底蕴看起来居然比万族中任何一个强族大族都要恐怖了。

当下就有好几个先天圣位脸色难看，他们是万族中最坚定的人族草芥论坚信者，也是当初天地信约签订时最强硬的万族独尊派系，这时候看到人族的种种底蕴，虽然并不是他们这个时间线所存在的东西，但是既然是作为人类合一时的特征体出现，那就肯定是某个时间线，某个世界线上出现过的人类文明底蕴，这就真是让他们心中杀意横生，恨不得将眼前的所有人类文明具现给彻底打成渣滓才好。

“诸位，已经顾不得别的其余了，我们的大敌就是这草芥一样的人类东西，不打灭了他们的奢望，便是这次度过了这场浩劫，之后他们也会继续作妖，既然他要人类合一，将人族的底蕴给具现出来，那我们也不必客气什么了，彻底摧毁这人类文明的底蕴，彻底将其完全灭杀，诸位也不必再想什么仁慈了，我们的仁慈只会被这些草芥东西给当成软弱，各自都用出全部本源之力吧，天地皆为吾等助力，这既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机缘，至于是否会因此而对天地造成损伤，这却是顾不得了，人类之害，大于外敌。”

有一尊先天圣位低沉着道，而其余诸多先天圣位们无不同意，只有少少两三人却是沉默，或者心中冷笑不停，特别是艾欧里亚眼中更是淡漠一片。

（这不就是大领主所说的宁予外敌，不予家奴的意思吗？我们万族啊……真是丑陋。）

因为天地齐鸣，所以恢复了天地信约记忆的艾欧里亚，自然也回忆起了许多事情来，譬如这天地信约的来由，譬如那所谓的外敌到底是什么，譬如……人类悲惨，以及不停刷新的原因等等。

这是她，还有他们，所有万族达至先天级数的圣位都会与天地共同签下的一个约定，是自最初开始就有的东西，这份信约本来该是属于先天魔神们的，但是先天魔神们太强了，本源自有的他们其实已经可以一定程度上免疫天地的控制，再加上当时先天魔神中有一个世界，天地宇宙为免泄密，因此并没有与先天魔神签订此信约，而直到先天魔神尽灭之后，万族才有了此机缘，同时人类也才开始刷新出来。

此信约的目的是让万族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