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愣住了。
“你是不是不敢,但锁必须引出来,不然陛下随时都会没命,我没想到他会用情如此之深,我都为他种下锁了,在他心里还有海棠的一席之地,有几次我痛的几乎要昏过去,我不知喜欢一个人竟会如此痛苦。”
“剖完以后呢,怎么做。”
“将我的心放在他左手,情会钻进他体内找锁。”
“然后呢。”
“然后情锁合一,陛下便醒了。”
“他体内的情锁怎么办。”
“会在他体内化作一滩血水,然后便会永远忘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不可以,他怎么能忘了姐。”
“没有别的办法,除非你们看着他死。”
扑哧一声,毫无预兆的冷墨妍一声闷哼,梦回剑在她心口划出一道口子。鲜血迸溅在秦悠悠身上脸上。
秦悠悠面无表情手腕轻动,冷墨妍脸色惨白,巨痛中胡乱伸手抓住一物,是秦悠悠一直挂在身上的香囊,一只很旧的香囊,当年胡古月亲手为她挂上的那只,上面是苏月仙绣的并蒂莲,里面装的是肖辛夷配制的百草包。
“冷墨妍,帮我告诉胡胡,我很想他。”秦悠悠看到冷墨妍攥在心里的香囊,心中一阵抽痛。
“好。”
冷墨妍痛的浑身都在颤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手中香囊攥的更紧了,或许她只是想找一样东西攥着来缓解疼痛,并不知道手中是何物。
“让他不让忘了我们来世的约定。”
“好。”冷墨妍闷哼一声,香囊在她手中化作齑粉。冷墨妍痛到颤抖的身子一顿,睁开涣散的双眼看着秦悠悠道“秦悠悠,不枉你苦守胡古月多年,他是在拿命在爱你。”
后来秦悠悠为冷墨妍敛尸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在冷墨妍手中紧紧握着一枚五毒玉。
胡古月说弄丢的五毒玉被他亲手挂在了秦悠悠身上。
究竟谁是谁的劫。
顾清鸿醒了。
醒来的当日天上正洒着蒙蒙春雨,顾清鸿站在窗边看着细雨问华如江“华山,朕总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华如江同样看着窗外,那里不仅有蒙蒙细雨,还有一棵抽芽的木兰树。
“不知道,总觉得忘了些什么,每当想到这心里便像是少了一块,很疼。”顾清鸿指着心口,语气即压抑又凄凉。
“陛下想多了,也许您只是做了一场梦,梦中事梦中了,想不起来也正常。”华如江低头回道。
这样也好,忘了也好。
“朕这几日没有上朝,朝中有什么事吗”
“回陛下,太子之母李昭仪贤良淑德,位居昭仪多年任劳任怨,谏官呈奏陛下封李昭仪为皇后。”
“皇后太子之母”顾清鸿眉心紧蹙。
“是。”华如江不敢抬头,轻声应道。
过了许久,顾清鸿的声音传来“此事不要再提了,朕不想立皇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