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心里仍有困惑。”
“向公请说。”
“南洲土著和蛮族把持南洲已久,请问你们打算如何通过,进入桐柏国”
“商助愚昧无知,想听听向公的建议。”
“寡人岂敢妄给建议,只是听闻南洲土著和蛮族最近打得甚是厉害,特意提醒太子以及太卜要多加小心,免得卷入其中。”
“多谢向公好意。”
“呵呵,寡人也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归来。”
“那借船一事呢”
“没有问题,不过现在的船只分散在青江边上,想要集中起来,需要时间。”
“多久”
“少则十天,多则一月。”
“向公,这时间太长了。”
“这是本公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是吗但我听说向公的精锐水师就在宣凤渡上练习。其实不用劳烦向公动用精锐送我们渡江,只需借出船只,过江一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看来太卜大人一早就惦记着公上的楼船了。”徂丧冷笑着说。
“岂敢只是这军船停在江上也是停着,不如借我们一用,免得浪费了。”商助呵呵笑道。
“太子渡青江,去南洲,路上若有个闪失,圣上怪罪下来,我们向国可担待不起。”徂丧道。
商助看徂丧不同意,不跟他辩解,转而问姜不器“向公的意思呢”
“此事事关重大,寡人须想个万全之策。”姜不器笑着劝商助喝酒,“先喝酒,公事暂且放到一边,今天高兴,一定要喝尽兴,不醉不归。”
“嘿嘿,原来向公亦知道灭了颖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商助冷笑一声,又道“不知向公假借太子之名,出兵攻打颖国一事若是被其他诸侯知道,不知还能不能高兴得起来”
“你什么意思”姜不器的脸色瞬息三变。
“没什么意思,定国素来和向国不和,如果被定君知道向国假借太子之名攻打颖国,那么他也有理由攻打你们向国了。”
“用何理由”徂丧轻蔑一笑,问。
“向国用什么理由出兵颖国,定国亦可用同样的理由攻打你们向国。你们年初打的几个小国都是定国的附属,虽然定国未必会在意这几个小国是存是亡,但你们此举无疑扫尽了定国公的颜面。”
“那又如何我向国二十万精锐,日夜戍守边境,枕戈待发,就怕那定国不敢攻打过来。”
“徂丧先生,向国实力究竟如何,你我皆心知肚明,不必吹嘘。”商助看向姜不器,见他不言语,呵呵笑道“定国国土、人口数倍于向国,又是西边第一大国,国力强盛,强兵悍将无数,再之拥有轩辕王朝最厉害的水师,向国如何抵抗。在下敢言,倘若定国真要攻打向国,颖国今日之惨状,就是向国明日之境况。”顿了顿,最后加了一句“向国历经艰辛才由一个弹丸之地发展成一方霸主,向公倘若成了亡国之君,如何向那些呕心沥血的先祖们交代。”
商助一番话将姜不器说得哑口无言,徂丧却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也别想着离开治功殿。”
“哈哈,那就更好了,如果我们有个三长两短,王上不能得到他的东西,一怒之下命令天下诸侯围攻向国,到时向国真正彻底不存在了。”
“尔三番四次口出狂言,吾忍你久矣,来”徂丧刚想命令殿外的侍卫冲进来,却被姜不器轻声阻止了,“徂丧先生,不得无礼。”
“公上”徂丧看姜不器脸色凝重,不怒自威,只得长叹一声,黯然不语。
姜不器沉声对商助说“三天之后,太子和太卜自会看到有船在宣凤渡上陈列。”
“如此,谢过向公协助之恩。”商助向姜不器拜谢,一脸茫然的姬正亦跟着向他道谢,之后两人齐齐退出了治功殿。
“公上,为何如此轻易放走他们”徂丧甚是不解。
“这个商助,很不简单。”姜不器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能够如此精准把握他的心理,看来以前收集到的情报都是错的,他看向徂丧,问“先生有没有听过机谷。”
徂丧脸不改色,心平气和地回答“没有听过。”
“听说机谷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门下弟子遍布山海大陆,他们活跃在每个国家的上层,专门为君主出谋划策,是个很厉害的组织,你说这个商助是不是机谷的人。”
徂丧摇摇头“臣下不知。以前只听闻商助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倒看不出来有多大的本事。”
“先生能够猜出太子要南渡,也是很厉害的。”姜不器听到了徂丧明显不服的语气,委婉捧了一下他。
“不过公上愿意协助太子渡过青江,着实是一招臭棋,臣担心公上日后后悔不已。”
“此话怎讲”
“只要太子一渡青江,便是入江化龙,龙飞于天,无人能制。”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有,且不说太子能否请到所谓的伏羲后人出山匡扶轩辕王朝,就算请不来也没关系,怕就怕他和蛮族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