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容华急陪笑道“是母亲叫我过去。”
“是么”潘斓冷笑道“我怎么听说,在二门那儿,同你阿娘说了好一阵子话是不是跟你阿娘诉苦了觉得侯府待你不好”
“没有,没有”晏容华急道“我怎么敢”
“呵,”潘斓冷笑“是啊,安王爷不帮你撑腰,殿下连见都不见你,你跟你那个寡妇娘说再多,她又能怎样”
晏容华急道“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潘斓放下书站了起来。
她吓的连连后退,潘斓笑着道“我没不叫你说,你想说就说啊说你欲求不满想男人了,说你夫君喂不饱你”
他微笑着低头,宛似耳语“可我这个夫君,可是你处心积虑算计来的,当时是谁对我说小郎君温润如玉,白日一见,便入了妾梦哈哈哈哈哈”
他尖细着嗓子,学她说话,着实有些恐怖,晏容华汗毛直竖,徒劳的由着他扯开衣襟,一脚踩了下去。
晏容华惨叫了一声,猛然挣扎了一下,泪如雨下。
孙氏得了五十两银子。
但她怎么说也是王府的儿媳妇,平素孟敏时常接济,又有月钱在手,董氏虽然刻薄,看在孟敏的份上也不会太过份,一辈子锦衣玉食,如今这五十两银子又能花多久
所以隔了几天,她又来找晏容华。
晏容华只得当了首饰,给了她四十两。
花了几日便没了,孙氏只能又来了。
这一回,晏容华直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急道“阿娘,又有什么事”
孙氏哭道“阿娘又没银子了,铺子里也要用银子啊四十两能花多久你也替阿娘想想啊”
晏容华闭了闭眼“你去找大伯娘借一些。”
孙氏急道“她怎么可能借我,我若去,她必定要说,叫我去找孟敏可我怎么敢去”
晏容华道“你有好几间铺子,先卖一间啊”
“不行啊”孙氏哭道“我一个寡居的妇人,铺子就是傍身的底气啊这怎么能卖呢”
晏容华急道“二伯娘不是给了你这么多的好衣裳这个总不能也叫人偷了你当上几件,应个急也好啊”
“不行啊”孙氏仍是哭“我若当衣裳,下人不就知道了,以后叫我如何管束下人”
晏容华有些暴躁“那你说怎么办”
孙氏抽泣着,小心翼翼的拉住她手“华儿,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怎么说也是嫁了侯府,当年也给了你不少嫁妆,阿娘也不多要,你先给我二百银子,我先应付过这一着再说。”
晏容华静静的瞅着她。
这可是她的亲娘,这一趟一趟的,是要逼死她么
她的嫁妆都叫潘斓抓着,她动五十两都小心翼翼,哪有二百两给她
上天为何要这么待她娘家不但帮不了她,还要害死她
晏容华看了她许久,忽然温柔下来“阿娘,你先回去,我抽个时间,回去找你,我们再细说。”
孙氏一怔,“那现在”
“现在不方便,”晏容华道“我明儿就回去,你先多捱一晚上。”她推了推孙氏,撒娇似的“阿娘先回去。”
然后她转身就走了。
孙氏期期艾艾的看着她,没奈何,只得转身走了。
晏容华第二天,果然回了府。
孙氏一见她就哭哭啼啼,晏容华安慰了她一会儿,附了耳,低声道“阿娘,我有个主意。”
她向来聪明有主意,孙氏就道“怎么”
晏容华道“原本这件事情确实很严重,但二伯娘善良心软,与阿娘你,又是多年的好姐妹,再说了,如今晏时玥平安无事,当年的事情,心中的怨恨,自然就少多了,阿娘只想想,当年可是晏良筹把人给弄丢的,现在晏良筹,不还是挂着一个晏家义子的名头么”
孙氏不由得点头“对。我儿说的对。那现在该如何”
晏容华道“想叫二伯娘原谅你,一般的法子是不行了,我想,阿娘可以假意寻死。”
孙氏打了个寒噤“寻死”
“对,假装寻死,”晏容华道“你先在房中挂个绳,假装要上吊,然后我去承平王府,去请二伯娘她若是来了,我就在外头问一声,我说,阿娘在吗二伯娘来了”
她句句咬的十分清楚,看着她“就这句话,然后阿娘赶紧假装上吊,我跟二伯娘进来,刚好把阿娘救下。若是二伯娘没来,我就什么也不说,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孙氏有些犹豫“这样,能行么”
“没有别的法子了,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晏容华轻声道“阿娘,不然,得罪了晏时玥,又得罪了孟敏,手里没有银子,阿娘,你难道想以后都吃糠咽菜么”
孙氏不由苦了脸。
晏容华柔声道“阿娘放心,只是演一场戏,我与二伯娘立刻就进来了,不会有事的。”
娘俩细细的商量妥了,晏容华便去承平王府请孟敏。
孙氏弄了辣椒来,将两眼都揉的通红,然后把屋檐上打了条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