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玥快步向苏济那边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叫“唐小影”
唐小影果然在,急步过来“主子。”
“周他叫周啥来着,兵部尚书,是林弗建的什么人”
唐小影秒答“是他的师兄。”
原来如此
所以这位师兄也是林弗建安排的正常来说,她要是答应下来,就会约场子吃饭,可能正因为她没答应,所以才会有这一出吧
喵喵的,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到底想干嘛拖延时间,不想叫她去户部吗这有什么意义
晏时玥一边想着,快步进去。
霍祈阳道“阿姊,我确认了,温成是故意的。”
“嗯,”晏时玥道“我知道了。”
她摸了摸他的头“你们先休息。”
霍祈阳问“阿姊,我能帮你么”
“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呢”晏时玥无奈的笑了一下“我现在只能确认,有人想拖住我,大概是不想叫我去户部。”
霍祈阳问“是户部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想叫阿姊知道么”
“能是什么事情啊”晏时玥随口道“斯年两人都在呢又不是只有我一人。”
晏时荼道“总不可能是有飞天大盗,盗走国库的银子”
晏时玥缓缓的张大了眼睛,看着他,晏时荼后半句被她吓了回去“玥儿”
她指了指他,示意霍祈阳看好,一边起身要走。
谁知道就在这时,她居然又闻到了那种古怪的药气。
晏时玥人都走出去了,又慢慢的退了回来,她来回嗅了嗅,找到了一个药盏,一闻,果然是她就问苏济“师父,这什么”
苏济看了一眼“这个啊,是松骨药。”
她问“干嘛用的”
苏济道“有人拿来,问我年纪小的孕妇生产时能不能用,我准备改改方子。”
晏时玥问“小倌儿能用吗”
苏济咳了一声,见她神色严肃急切,才道“其实这种药,就是那种人用的多,有内服的也有外用的,咳咳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倌儿平时要用的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
而库兵为何也要用到这个地方,只有一个答案,谷道挟银。
晏时玥不由凛然。
她快步往外走,人都上了马,却忽然一顿。
不对,还是不对。
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偷盗库银,所以,拖她这一时半刻的,有意思么
她想了想,叫影卫过来“你们悄悄的去国库那边,看看有什么动静,一定要小心,万万不要叫人发现了。”
然后她骑上马,去了宫里,叫人把林弗建请了出来。
林弗建依言出来,向她施礼“相爷。”
晏时玥带着他,就在旁边小厅中坐下,叫人上了茶。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半晌才道“林阁老,我如今已经不在刑部了,但是之前结下的仇,还是化解不了对不对”
林弗建不动声色“下官不明白相爷的意思。”
她又道“有人跟我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还有人跟我说,人在朝堂,身不由已,并不是我想要冰释前嫌,就能冰释前嫌的,我纵是无心,”她慢悠悠的凑近些“也得防备旁人拔刀。阁老你说是不是”
林弗建低头“相爷这话,下官不明白。”
晏时玥笑了笑,就真的从靴筒里拔出了刀,把玩着道“我,粗通功夫,林阁老你脑子好使,不知身手如何”
林弗建迅速离座“相爷息怒不知下官何处做错了还请相爷息怒”
“你回来,坐下”晏时玥对他勾了勾手“别逼我回去请尚方宝剑哟”
林弗建咬了咬牙,略略走近,晏时玥缓缓的道“你的妻侄,打了我家兄长打到了不该打的地方”
她清楚的看到他脸上闪过恍然。
晏时玥微微眯眼。
她来这儿,主要原因是,叫人知道她在这儿,好方便影卫去查,不要让他们察觉到,她已经猜到了,免得打草惊蛇。
而她想要顺便试探林弗建这只老狐狸,常规手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能先吓住他,而吓住他,自然需要一个理由。
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林弗建,对她并没有多深的敌意。
也许他记恨她害的长子流放,有机会他一定会报复,但绝没有恨到寝食难安失去理智。
也所以,户部如果真有库银之事,他做的应该不是设局栽赃,而是设法掩饰已经发生的事。
晏时玥对窗外不动声色的打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就有人急步进来“殿下,晏三郎醒了”
“真的”晏时玥拔步就走,转眼走远,依稀还听到那人道“苏老先生说,虚惊一场”
林弗建缓缓的抹去了头上的冷汗
方才,他真的以为,她要杀他成儿这孩子,下手怎么这么重本是做戏,竟要结仇了尤其听她的意思,她本有交好之意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