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咳了一声,看了看霍祈旌“消息之前倒是传了一些过来,师父说不重要,不许告诉你。”
霍祈旌道“你纵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她也罪不至死,没必要白气一场。而且我想过了,此人所为对你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根本不必处理。”
没有,实质的伤害
她喉咙里猛然哽了一下,就好像埋在心里的东西,破开了一个小口子,凉嗖嗖的。
她慢慢的转回头,看着他。
霍祈旌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这是生气了,急解释道,“你,那时在生病。”
她看了他几秒,站起来就要下车,霍祈旌急拉住她“阿玥,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她冷冷的问“放开手,还是打一架”
霍祈旌浓眉一凝,当时就收回了手,晏时玥直接跳出去上了马,霍祈旌想追又不敢追,摆了摆手,赵匡胤赶紧追了出去。
暗中跟着的甲和及影卫迅速跟上。
晏时玥用马鞭子指了指赵匡胤,早有人分出去拦住了他。
一伙人直接出了城,回到福园,她下了马,随走随道“我生平最最讨厌的,就是为了我好瞒着我这种事,太恶心了为什么秦州的消息我会不知道是我没钱了么是我没势了么是我要死了所以我说的话不管用了么”
甲和数人纷纷跪下。
晏时玥冷冷的道“跪什么,说啊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另认新主了阳奉阴违玩的挺溜啊”
甲和诸人以头触地“属下不敢”
晏时玥抱着臂,怒视诸人,半晌才冷冷的道“真是有意思有意思的很全秦州都在为了我生不出孩子操心,要去跪、要去求要去烧香拜神抓着一个赝品当救命稻草如此的盛事,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老子可真特么的可怜被全天下的老百姓同情茶余饭后的嚼舌根我可真是感动感动极了”
她两辈子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她还以为她可以掩耳盗铃,假装这件事情没发生过,结果呢隔着十万八千里,还有人记挂着这件事,特意拿出来当成炒作的资本生怕有人不知道生怕有人忘了
她只要想想那种情形,就觉得好像赤身果体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中无地自容
她眼里的泪一下子滚下来,把她自己给气着了,狠狠的一把抹了开去。
她指着他们“从现在开始,老子我谁都不见任何人听清楚,是任何人全都给老子挡着谁要是觉得老子不值得跟随,就滚滚滚马上给我滚要是打算留下,就拿老子的话当回事老子不需要你们同情听清楚老子不需要老子我好的很”
她大步进了房,一把摔上了门。
甲和无声的调度众人,把屋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霍祈旌只去卫所露了个面,就直接往外走,褚宁远拦在门口,向他施礼“将军,标下有事相求。”
他脚下没停,直接道“重要么,不重要就改天。”
褚宁远愣了愣,一看他面色,咬了咬牙根,急退了回去“标下失礼,将军请便。”
霍祈旌已经大踏步去了。
黑马红衣的许婉扬,仍旧堵在路边,只叫了一声“国公爷”
他的马儿已经风驰电掣而去。
宫中,太子和四皇子,一大早,同时吩咐了一句“把吴七给我截过来。”
然后,两边的大太监在宫墙外头遇上,讪讪的尬聊了两句,各自分开。
霍祈旌在晏时玥门前守到午后,她一直没出来,送饭也不叫进。
霍祈旌就直接往里走,甲和几人迅速上前挡住“国公爷,主子吩咐,任何人不许进。”
霍祈旌点了点头,把甲胄一脱“那就来吧。”
于是,等晏时玥坐到中午,就听到外头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还把她吓了一跳,急推开窗子看时,就看到霍祈旌正在收拾她的护龙卫。
他喵的还让不让人伤春悲秋了
晏时玥简直气炸“霍祈旌,你有毛病啊打我的人”
霍祈旌一边打一边冷冷道“那我是谁的人”
她气的拍着窗台“所以啊自已人打自已人,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是不是”
他问“一言不合甩手就走,关起门来不吃不喝不见人,你是不是有毛病生什么气,为什么生气,能不能先说清楚”
她气的直接把茶壶扔了出去,霍祈旌轻松的避过“是我不该管你的事么”
“谁不让你管我的事了”她抓着什么都往外扔“但是这种事情你凭什么瞒着我”
他吵嘴打架两不误,“是,我瞒着你,是我不对,你说出来我改,发什么脾气”
她发脾气还不行了
她扔无可扔,回身找了找,把花瓶扔了过去,一个甲某某避无可避,险些被兜头砸中,霍祈旌一边踢飞一个甲某某,一边随手扯了那人一下,花瓶咣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同时,霍祈旌续道“但那边传此人消息过来的时候,你还病重,因为我不在意,所以之后沈潜也没有再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