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见老乌龟那吃惊的样子，不由得摸了摸脑袋道：“先天道体咋了？天生带道韵的么？”

韩非虽然很优秀，但这些秘辛，他是一概不知的。

只听老乌龟忽然吼道：“你懂什么？本皇早就该想到的。能看见你小黑鱼的，寥寥无几。小白鱼看似只能吞吐灵气，但是能孕精华之气……”

韩非打断道：“行了，行了，我儿子和闺女我清楚的很，还需要你来吹？你就说说，那啥先天道体怎么了？先天道体很强么？”

只听老乌龟郁闷道：“先天道体，意味着从它们诞生的那一刻，就是天地孕育而生。它们可能孕育在混沌之中，也可能孕育在大道规则之中，还可能常年累月吸收道韵精华而生……总而言之，它们从出生便已入道。这世上，有一条独一无二的大道，在等着它们去走。”

“独一无二的大道？”

老乌龟嗤笑：“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独一无二的大道。这就是先天道体的强大。能和他们相提并论的，唯有先天道种，上古道种，以及那些没人走过，却又能走出去很远的大道。”

只听老乌龟有些羡慕道：“此等生灵，本皇可以这么跟你讲。只要不陨落，就没有不成王的。”

韩非不禁扯起嘴角：“老元，你可别吹啊！我长这么大，见到的，知道的，成王的，加起来一个手就数过来了。这可是两大海域，真正的亿万生灵，啥时候成王就变成嘴上说说的事情了？”

老乌龟轻蔑一笑：“眼界，眼界决定一切。你的眼界太小，注定你格局不大。你得走出这世界去看看，认识这茫茫沧海兆亿万众生，强者辈出，数不胜数。”

韩非连忙打断：“打住，打住……我听懂了，就是说，小黑、小白从出生就是入道。也可以说，它们的成长，一直都是按着自己的大道在成长？”

老乌龟长长“嗯”了一身：“不错。”

“咕嘟！”

韩非咽了口唾沫：大有来头，绝对的大有来头。

甚至，韩非一度怀疑：自己真的是因为葫芦，才搞到小黑和小白的么？

但不管怎么说，这先天道体很强就对了！

韩非看着正在继续吸收精血的土肥圆，又看了看小黑、小白，再看了一下它们的信息，不由喃喃道：“合体战技，真的没用吗？”

韩非有些疑惑：假如自己合体后，再施展那什么双子神术呢？

有了这个想法，韩非顿时来了兴趣，低喝一声：“合体。”

当韩非和小黑、小白融合成一条大鱼之后，韩非再喝：“双子神术。”

“嗡”

韩非只觉脑袋在一瞬间空白了，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回神。

等韩非回神时，莫名又一次地自己看见了自己。虽然这种感觉，他不是第一次体会，但总有些怪怪的。

在这一刻，韩非确定了一件事情：不是合体没有大用，而是小黑和小白的后续战技，自己并没有解开。

比如此刻，韩非发现一半的自己变成黑雾了，另一半的自己变成了白雾。

此刻，他发现这黑雾并非真的黑雾，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物质，自己有点儿想吃东西。

当韩非冲着那大章鱼尸体过去的时候，土肥圆再次大喊：“这是我的，我的。”

韩非想要说话，但是却只有精神力在水中颤动：“你等级低，最多能吞一根触手，慌什么？”

当韩非卷住一根触手的时候，这一刻，他的感知就变了。黑雾似乎被激活，韩非觉得自己仿佛被分裂成了成千上万个，又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整体，还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利齿一般。

而变成白雾的自己，感觉很凉爽，对神魂一场敏感。在白雾的感知中，韩非发现了四方多大是三道神魂，这意味着在附近至少还有三个生灵。

总之，这种感觉很奇怪。不管如何，那章鱼触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哪里体现出神术了啊？连人都没法变？”

韩非刚生出这个念头，身为雾气的两团身体，直接开始变形，眨眼间就变成了两个人。

“嗯？”

韩非错愕地自己看着自己。

从小黑这身体看过去，自己变成了人形韩非的样子，根本就是以假乱真，实力初级探索者。

而从小白那边看过去，自己就是黑色的，看见不脸，连眼睛都是黑的。从上到下，看不见身上一丝一毫的装饰，就是纯粹的黑，连光都可以吞噬的黑。

“嘶……两个我？”

就看见正常的韩非和黑色的韩非，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步调完全一致。

根据韩非已有的经验，现在的自己，虽然神魂是一样的，但是本质上神魂是割裂的。既然是割裂的，就可以用不同的神魂做不同的事情。

想到这里，两个韩非顿时相视一眼：“身外化身？”

忽然，老乌龟的声音响起：“不是身外化身，否则不可能你神魂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