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看外面吃饭的人很多啊,这得花多少钱啊?”
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啊。
庄纪然道:“舅母,我先去接其他客人了,您先坐着,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
“等等,”庄纪然被拉住,“你祖父的弟子是哪个哟,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们呢。”
“我也没见过,每次过年过节都见着他们家人往你们家送东西,但我一次都没见着人。”
庄纪然,“舅母,拜年是我们去外祖家拜的,又不在我家,你们当然没见过了。”
他才抬头就看到了笑着相携出门的白善和周满,便指了他们道:“喏,就是他们。”
一桌子的人扭头看去,微张起嘴巴,半晌才惊叹道:“可真好看呀,不愧是太白星和文曲星的转世。”
庄纪然眼睛一亮,立即问道:“舅母,你们也听过这个故事?”
“听,每次路过茶馆都能听到,哎哟,没想到我们罗江县这么厉害,竟有两个下凡的仙人。”
庄纪然深以为然的点头。
白善和周满出去迎接道长们,殷或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只是两天,周满都觉得他脸色红润了一些,高兴起来,“看来山上果然养人,你先前坐船又转车,脸色一直有些苍白,这会儿看着好多了。”
殷或笑道:“在山上心静,睡得很好,每日和道长们一起打拳,饮食有度,我也觉得这两日精神要好些。”
周满听着就决定把不知不觉丢掉的养生计划捡起来,她也要努力才行啊,这样才能活得更长久一些。
周家、白家和庄家的亲戚都知道这四家发达了,尤其是庄家的亲戚。
因为庄先生的存在感很弱,庄大郎不主动说起时,谁也不知道庄先生在京城当着大官,他们还以为庄先生还是跟着他三个弟子四处走动呢。
谁都知道庄先生有一个大方的东家,从十几年前便特特请了他教书,一年各种节礼不断,束脩还特别高。
只是没想到人家早几年便不声不响的在京城当官了,听说官还不小呢。
三天的流水席,整个罗江县都轰动了,还有不少乡绅闻讯而来,没有拜帖也来蹭一顿饭,倒不是为吃的,而是为见一见庄先生和白善等人。
他们当然不是自己来的,都带了自家的子侄,下至七岁,上至二十来岁,只有一个目的,庄先生您看看他们有没有可堪造就的资质?
不求收为弟子,带在身边做个服侍的小童也可以呀。
庄大嫂在一旁看着心热不已,每天都趁着空隙掐庄大郎好几下,催促着他快点儿把孩子送到公爹身边去。
庄大郎不得不把三个儿子儿媳叫到跟前来问话,其实主要是问两个大儿子。
“……你们愿不愿意让孩子跟祖父去京城?”
庄纪安愣了一下,“爹说的是琛儿他们?”
庄大郎点头。
庄纪安低头沉思,庄纪然也不说话了,孩子还小,他们都不舍得。
庄大郎道:“这两日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不知多少人求着你们祖父带人上京,你们要是愿意,我就去找你们祖父商议,要是不愿意便也算了。”
庄纪思左右看了看,隐隐兴奋起来,“爹,我愿意呀,我想去!”
庄大郎皱眉看向他,“你?”
庄纪思眼睛发亮道:“对呀,我!爹,让我去吧,我还能照顾祖父。”
庄大郎:“但你不是定了明年要考试进县衙吗?”
“那是县衙的考试,考中了也是和大哥一样做个不入流的小吏,我想再读一读,到时候去京城试一下明经,要是能考中,选官的时候最少是个县尉或县丞。”
县尉和县丞都是有品级的,虽然是最低等的县官,但也算入了仕途。
庄大郎一愣,好一会儿才道:“我从不知你有此想法。”
庄纪思道:“那是因为我之前在县学里读书也挺好的,祖父在京城都要仰仗白家,我自然不好提出来去给祖父添麻烦,但既然爹你愿意让我们去陪着祖父……”
他嘿嘿一笑道:“既然侄子们都能去,那我更能去。”
庄大郎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我问问你祖父。”
庄先生被这个消息炸得一懵,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太确定的问:“你是说让纪思随我去京城?”
庄大郎不安的挪了挪屁股道:“要是不方便……”
“不,很方便,”庄先生顿了顿,平缓下语气道:“纪思的年纪……”
庄先生眼睛微亮,心底有些激动,“还在国子监招收范围之内,他随我上京,可以恩荫入学,至于三个孩子,可以和周家的孩子一起送到学里上学,我平日里再教一教便可。”
庄大郎愣住,“恩荫入学?”
庄先生点头,“我有一个名额。”
但庄大郎一直不喜儿子们跟随他,庄先生本打算将此名额留给周家的孩子的。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