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水浇水,该除草除草,每年皆是如此,年复一年,似乎从未有过改变。”
“但是,每年的收成不一样,家里发生的事即便大体相同,也总有差异之处,或是有了婚嫁喜事,或是有了灾病坏事,不过是顺应着往前,出事了便寻找解决之道,平稳时便想着积累,不仅可应对将来可能出现的灾祸,也可使一家的生活变得更好。”
庄先生说得很缓慢,皇帝却听得很认真,“治国如治家,臣认为国也应当如此。”
所以不必要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因为时事会告诉他们应该做什么。“
皇帝静静地看着庄先生,半晌后微微点头,“太子能得庄先生教导,是太子之幸,亦是朕之幸,大晋之幸。”
这个评语就很厉害了,便是淡定如庄先生都没忍住起身跪下,“臣不敢当。”
皇帝连忙上前两步将人扶起来,抓着他的手道:“说起来朕和先生相识很早,却很少有深谈的机会,这是朕的疏忽,朕的过错啊。”
皇帝想起当年在路上和庙里与周满他们相遇的事,心中叹息,是他疏忽了,能教导出周满和白善这样弟子的老师,又怎会是无能之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