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崇文馆刚选进了这么多学生,侍讲有些少了,不如给他们添个先生。”
太子微微有些惊讶,“可他并无功名,连个进士也不是,怎能入崇文馆讲学?”
皇帝道:“师者,不从才学出,便从德行出,他才学或许比不上馆内的先生和学生,可德行高远,这就足够了。”
他道:“他曾受同窗陷害,生活困顿,可这些年来也不曾怨忿,朕曾经见过他,当时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阴郁之气。如今他三个弟子不说功成名就,但可以进出宫廷,见你,见朕都不难,却也一直没有借势打压仇人。”
这一年来,庄洵风平浪静,似乎已经忘了早些年受的冤屈,皇帝还是打心里钦佩的。
于是道:“凭此德行,特招他进东宫做侍讲也足够了。”
太子却是面色微沉,以为皇帝这是在借庄洵来敲打他。
但父子俩人最近关系和缓了不少,便是心中有气和有怨,他也强忍着没发作出来。
皇帝只以为他在严肃的思考他的话,等了一会儿后见他还是没言语,便笑问:“你到底是何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
太子便道:“答应不答应的不都是父皇做主吗?东宫里的侍讲都是您安排的不是吗?”
皇帝便起身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封庄洵为九品侍讲,让他择日进宫来为太子授课。”
说罢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