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只说了一道菜的做法,小钱氏就能顺着想出其他的做法,虽然只是改了一些,但做出来的味道还是有不同的。
在厨娘看来,味道不同的菜,那就是另一道菜了。
而且她也会许多她没见过的菜,比如豆腐酿,她哪里想过豆腐做得过干后切小些放油里炸,竟然会出来豆腐泡,把豆腐泡剖开还能往里塞各种东西。
反正她从她那里学了以后做给老夫人吃,老夫人都很喜欢。
就在小钱氏嫌弃几个孩子去县城里浪费钱,想要学习更多的点心留住孩子们的心时,满宝他们四个正徜徉在县城的美食里。
甚至大头他们也进城玩了,不过他们不是一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伙伴,如今他们大了,对县城也很熟,就是年纪最小的四头和三丫,因为有哥哥姐姐们带着,他们也可以进城里玩儿。
不过和小姑不一样,他们也就在二十八这天来一趟,给自己买点“年货”,却不是像六叔和小姑他们一样发了宏愿要把城里好吃的东西吃一遍。
因为读书,几个孩子今年可是花了不少钱。
束脩及一些大的花销都是家里出的,但他们自己也有钱,需要换一支笔,或买一些墨条的时候,便忍不住从小姑那里取出钱来买。
一来二去的,他们的存款极快的在缩水,所以他们如今都很节省,大头他们今年就没买布料做衣裳,大丫她们连头绳都不买了,一直用旧的。
毕竟他们上学以后就没空再帮家里卖姜和山药,自然也就没了收入。
不知道为何,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念起傅二小姐来,要是她还在,每次休沐给她送一份糖果也是能赚一些的。
唉
满宝也在叹气,看着前方排队的人在叹气。
白善宝探头往前看了一眼,然后和满宝道“看着很好吃啊。”
很快就轮到他们了,摊主问“五文钱一个,你们要几个”
四人商量了一下,最后道“要四个”
摊主便把四个烤好的柿子给他们装盘子里,管钱的白善宝付钱。
四人占了一个桌子,纷纷趴下去一起观摩,满宝道“颜色比柿子深多了。”
周六郎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道“热乎乎,也软乎乎的。”
白善宝吸了吸鼻子,下了定论,“更香,好一股清香的味道啊。”
白二郎咽了咽口水,“我觉着一定很甜,我们要怎么吃”
当然是学着别人的样子,拿起一旁的芦苇条插进去吃啦。
四人吸了果内的汁水,又将柿子皮也都吃了,心满意足的道“真好吃呀。”
“可惜吃不下了。”满宝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道“今天吃了好多,我们先回家吧,明天再来。”
然而今天他们还没去酒楼里吃呢。
三人惋惜了一阵,便都摸了摸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慢悠悠的往回走。
没办法,刚吃得撑撑的,要是走得快了,肚子会疼的。
满宝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大冬日的,刚吃饱的人特别容易犯困,满宝现在就特别想睡觉。
她睡眼朦胧的左右张望,想要靠看路两边的摊位和铺子来转移一下注意力,结果就看到了一个特别眼熟的铺子,特别眼熟的人靠在铺子的门上跟人说话。
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孩子,满宝走过去时就顺势抬手跟他打了招呼,“石大哥,你忙呢”
周六郎跟石晓恩更熟一些,也抬起手打了一个招呼,“石大哥,过年发财啊。”
这就是一句日常问话,兄妹俩说的时候脚步都不带停顿的,继续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前走。
白善宝和白二郎也只看了石晓恩一眼,发现不认识,便继续往前去。
谁知道石晓恩眯起眼睛看了他们一眼,立即把他们叫住。
他靠在门上,抬着下巴问周六郎和满宝,“我记着去年你们说过,我要是卖铺子了就先找你们,你们家现在买了铺子没有”
周六郎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说过
满宝仔细地想了想,却是想起来了,那是去年秋收后她进城给家里买镯子时碰上的,她挠了挠脑袋问,“石大哥,你又要卖铺子了”
石晓恩“嗯”了一声,指着身后的铺子道“一百二十两,上下两层,后头带个小院子,要不要”
站在石晓恩身边的人不乐意了,叫道“石大爷,没有您这样做生意的,我出的就是一百二十两”
“你买就得一百五十两,”他道“这铺子我放着慢慢的卖,一百八十两都卖得,你却砍了这么多,我不乐意卖你。”
那人气死了,叫道“石晓恩,你都倾家荡产了,这时候还傲呢,这铺子沾了晦气,我买了生意能不能做起来还不一定呢”
“所以你这么嫌弃,干嘛还要买”石晓恩倒不是跟钱过不去,而是讨厌他砍价时说的那些贬低他家铺子说的话,又恰好看到了周六郎和满宝,干脆就改了主意
而且就算周六郎他们不买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