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拎着手电筒转过身。
在他的视线下,一个身穿黑色家主狩衣,跪坐在挂画后面的人影正在缓缓的飘散。
“刚才那究竟是”
北川寺心思一动。
若这里是麻宫家的范围,刚才那个人也就应该是麻宫家主。
但这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刚才厨娘笔记之上所提到宗方大人。
毕竟麻宫宗方也有可能只是麻宫家一位德高望重之人。
北川寺脚下停留了一会儿。
“冬子难不成是在说麻宫冬子”北川寺疑惑地挑了挑眉。
由于麻宫冬子遗忘掉她在麻宫本家的事情,也导致北川寺不得不来这里调查,对于她的名字,北川寺当然格外上心。
北川寺又重新走进去摸索一番,特别是刚才残像正坐的地方,他还伸出手去摸了。
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并不是每一个残像都带有残像寄宿之物。
北川寺走出招待室,直接踩上楼梯,向着二楼走去。
二楼走道边设置了书架,上面还层层次次地塞满了各种线装书。
对于这种书本资料,北川寺其实还是非常感兴趣的,毕竟这些文献资料中说不定记载了一些关于神驻村的传统资料。
北川寺翻阅着书中的资料,
他搭着手电筒的灯光,迅速地翻阅着。
由于这些线装书其中记载的都是一些村中轶事,北川寺扫眼过去,基本上是一两分钟就放下一本。
在这样高强度的阅读之下,北川寺很快就从其中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笔记。
笔记寥寥数语写到
镇魂双子,魂引之仪式。
麻宫家每到一个时期都会诞下双子,其皆为女,此为镇魂双子,双子应当在麻宫本家举行魂引之仪式,以此增强灵感。
长女从小交由神驻神社抚养,以神驻姓,而次女以麻宫姓,交由麻宫本家抚养,不可逾矩。
“魂引之仪式”北川寺本来还想了解一下关于魂引之仪式的具体流程,但后面已经没有任何关于魂引之仪式的记载了。
他又将剩下的书全部翻开看了一遍,再也无法发现什么后,才随手将手电筒换了新电池,照向四周。
二层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不止是二层,就连四周的环境都透着一股死寂之感。
除了北川寺稍有动作的声音外,整个房间压抑得让人有种发疯的感觉。
外面的声音穿不进来,里面的声音也穿不出去。
北川寺刚一起身,西九条可怜就从领口钻出来挠他的脸,圆滚滚的小手走向左边的走道。
“左边有东西吗”北川寺问道。
可怜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扯了扯他面无表情的脸,示意他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北川寺让西九条可怜重新抓稳,从容不迫地走进左边的走道。
而就在这一刻,一楼的围炉里那边又传来了声音,北川寺捏着电筒扫过去,刚好看见一个一席和服白衣头皮腐烂的女人在寻找着什么。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我的梳子我的啊”
伴随着又大一块头皮从脑袋上恶心的滑落,女人痛苦地哀嚎一声,破碎消失。
那也是单纯的残像。
北川寺站在二楼用手电筒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残像遗留下来的东西后,向着左边继续走去。
左手边的房间大概有四到五间,在走道深处,似乎还有上三楼的阶梯。
从北川寺的视角看过去,这左手边的房间大概就是用以招待客人的用餐区域,四到五间的房间又分为里面到外面的两层。
外面的一层还散落着落满霉菌的灰红色坐垫。
这坐垫的颜色以前应该是朱红色,只不过经过如此之久的时间,霉菌以及天气变化带来的潮湿水分,早就让它褪了颜色。
北川寺直直地走进了里面一层,发现在用餐的小方桌上还放置着一张小小的笔记本。
残缺的笔记本一页上如是写着
菜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她现在已经开始自己抓扯头皮了,精神状态也渐渐不对了,她开始大喊大叫,还一直要找回梳子,不得已之下,只能用绳子将她捆住,希望这样对她自残的行为有所约束。
看来村中的医所是无法将她治疗好了,等到仪式过去后就只能找个机会让人带她出村子。
外面的医院应该能有把握治疗菜月吧
听说永世与菜月的关系不错,这一次她过去,应该能起到镇静的作用吧
再到后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结合病情以及梳子、头皮这些关键词,其实并不难推断刚才在楼下的女性就是麻宫菜月。
“只不过”
永世这个人名已经出现两次了。再结合前面厨娘笔记、魂引仪式笔记以及麻宫冬子曾经的日记,也能推断出来,这个麻宫永世说不定就是镇魂双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