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零、吞海童子(1 / 2)

锦霞童子开口道“这位吞海童子,即日起就执掌车驾舍,更兼八景云楼车的驾车童子,你们今后都要归他管辖,且好生听用。”

王崇心头也说不上什么“大喜”,毕竟他可是演庆真君弟子,吞海玄宗的门人,哪里在乎什么太乙宗车驾舍的执掌?但脸上却做出大喜过望的神色,顾盼间还微微有些不上台面的得意。

锦霞童子和推雾童子,时常还要听用,不敢多耽搁,替王崇定了职务,两兄弟就告辞而去。

王崇又复送出了好远,殷勤相邀,两人下次来做客,这才回转了车驾舍。

车驾舍场地甚大,乃是一座独门独户的大院子,有一座极大的广场,足有万亩以上,建造了百余座库房。除了停有海会道圣的八座车驾,还有来往宾客暂时停放的车驾,甚至一些被当做座骑的异兽,也会拴在这边。

王崇是锦霞童子和推雾童子亲自送过来上任,其余几位执掌车驾的童子,都不敢怠慢,急忙上来禀报了车驾舍的情况。

王崇负手站在车驾舍的大门处,望着各处库房,以及拴在广场上的异兽,忍不住问道“今日都有什么人来本舍,停放车驾,拴留座骑?”

有个黄云童子,颇为灵巧,凑上来说“大都是咱们大老爷门下的徒子徒孙的车驾和座骑,须得小心照顾。今日只有一个访客,乃是飞虎门门主,他的灵笙鹤也存放此处。”

王崇有些好奇,问道“飞虎门主来咱们这里何干?”

黄云童子答道“他是按照规矩,来禀报一件小事儿。咱们南土的规矩,各派有了海外的访客,须得来本门禀报,海会大老爷正好管着此事。”

王崇心头微微一动,问道“这位飞虎门主可走了么?”

黄云童子道“还不曾走。大老爷心烦,接待的管事就呵斥了他一顿,如今正在咱们舍里惶恐。”

王崇立刻说道“且把此人叫来。”

他问过了手下童子,知道八景云楼车就在东首的一座高楼中存放,以后自己也要住在哪里,便没客气,让黄云童子叫飞虎门主来八景云楼见自己。

其余童子虽然受王崇管束,但各有职务,也不能在他身边奉迎。王崇回了八景云楼,其余童子就散去了,他手下的十几个力士,四五个童子却来跟前听用。

不用王崇吩咐,这些人就准备好了香茶。

不多时,飞虎门主就匆匆而来。

他也颇纳罕,这位车驾舍的新执掌,唤自己来作甚?

飞虎门主好歹也是一派宗长,地位远在一个太乙宗的童子之上,只是他终究是下宗,生怕有了甚么事儿,故而态度也还恭谨。

王崇见到了这位飞虎门主,笑道“某乃吞海童子,见过道友。”

飞虎门主本来瞧不起他这等执掌的童子,但是见得王崇身上丹气昂然,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道“上一个被素琴小姐打死的执掌,也不过就是天罡境的道行,怎么这一次,车驾舍居然换了一位金丹境的管事儿?”

他自己也才不过金丹境,当下态度就略伏低了些,含笑道“道友唤我来有甚事儿?”

王崇笑道“吞海新晋车驾舍执掌,想要结交一些道友,听闻道友有些烦心事儿,故而想问一声,可有能帮忙之处?”

飞虎门主顿时大喜,叫道“正有一件小事儿,不知道友可否帮忙?”

王崇含笑倾听,飞虎门主就把自己接待了老友,九烟上人的门人一行六人的事儿,跟王崇说了。

王崇听得大吃一惊,虽然干荫宗,吕公山他们,没有说实话,只说都是云台山的弟子,但王崇只听了飞虎门主,说起这些人的相貌,如何不知道就是齐冰云,尚红云,燕金铃,小狐狸胡苏儿,干荫宗和吕公山等熟人?

飞虎门主十分抱屈,说道“本来这报备的事儿,只要禀报清楚,来者是何门派,逗留多久,有甚贵干,也就无事了。偏巧大老爷遇到了小阳宫的事儿,心情烦躁,责骂下来,我如今也不敢走,也不敢再去问,这该如何是好?”

王崇一面暗暗心惊,一面暗暗庆幸,这件事亏得撞到了他手里,若是换过人,哪里还有好事儿?

他急忙说道“此小事尔!我跟锦霞和推雾两位师兄娴熟,就是他们推举我做了车驾舍的执掌。只要我舍了面子,去跟两位师兄说一声,此事便可轻易折过。道友有远客来访,莫要再耽搁了,且回去待客吧,此处一切有我。”

飞虎门主大喜,他时常来往云楼宫,如何不知道锦霞童子和推雾童子的身份地位?

这位“吞海童子”居然跟那两位相熟,此事绝无可虑,当即就要起身告辞。

王崇心头暗忖道“总要给他们通个声息!”

当下随手写了一张帖子,交给了飞虎门主,说道“此书信,你交给东土来人,我有些是请他们帮忙。此事甚微小,就算不帮忙也无事,你只转交了书信便罢。”

王崇在道君眼前,可不大敢弄鬼,他若是遁出第二元神,只怕海会道圣念头一起,就注意到了,随手就捏了他。

齐冰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