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宫商羽突如其来的发难,使得周围的明月小姐与苍龙一脉弟子们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眼神古怪的向着方贵他们两人看了过来,此前在法舟上,一直是他们对太白宗颇为不屑,毕竟身为早就名动北域,甚至是惟一一个敢明面上与尊府对着干的苍龙一脉,他们一直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才是北域真正执牛耳者,但如今,太白宗一时的名声比他们还要响亮。
在这种心理下,别人愈是夸赞太白宗,他们愈是心里不以为然,所以那狂气在太白宗面前,倒比平时还更多了几分,但宫师兄却一直压着他们,让他们不可对太白宗弟子无礼。
可如今呢,冷不防的,怎么倒成了宫师兄先变了脸
“方贵师弟,休怪我多言”
而宫商羽,见方贵一直没有回答,面上的疑心便也更重,死死盯着方贵,慢慢开口“既然联手,我们便该坦诚相待,除了之前约好的一致对外之外,互通消息也是重中之重,哪怕有些消息事关重大,不愿共享,但起码也不该给彼此假消息才对,宫某如今便有些不解,你说这先贤遗地的消息,已引得诸方势力蠢蠢欲动,可如今为何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你说太白宗早就知晓了先贤遗地开启之事,总不会连参星斗数都不懂吧”
这两个问题一出手,旁边人都顿时明白了过来,立时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方贵,这倒是一个他们之前绝没有想到的问题,此前他们也只是言语中轻视太白宗而已,却从未怀疑过太白宗在先贤遗地的事情上作伪,毕竟此事如此隐秘,想要作伪,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啊
“总不会是这小子真个蒙骗了我等,想跟着混进遗地里面谋机缘吧”
有人心里已生出了这个答案,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光是惊诧于方贵的胆子之大,最不解的是,他是怎么哄得宫师兄相信的
宫师兄在苍龙一脉,可一直是以行事稳重著称的啊
“是了,宫师兄一定是故意假装上当,带他到这里来拆穿他的”
倒是明月小姐,一下子想通了其中“关节”,立时心间恍然,想起了在丹火宗时把自己气的七窍生烟,偏又拿方贵没办法的无奈感,顿时更觉一阵快意,缓缓的上前一步道“宫师兄说的有道理,太白宗既然说对先贤遗地了解,那总不会连如何进门都不知道吧”
随着她的话声,其他的苍龙一脉弟子,也皆纷纷上前,隐隐将方贵与阿苦、婴啼围在了中间,面色都已变得有些冷漠,很明显,倘若方贵真被拆穿,立时便要将他拿下。
而在这时,迎着周围诸人狐疑又咄咄逼人的目光,方贵也不知哪里露了馅,不过他可是明白,愈是在这时候,愈是得稳住,于是心里便想着宗主平时的做派,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两只手往身后一背,腰杆挺直,脖颈放松,面带似有似无的微笑,缓缓扫过四周。
还别说,真好使。
周围的苍龙一脉哪怕都是疑心大起,但却一时无人真个敢上前动手。
方贵的模样,莫名就有些深不可测的味道
“方师弟,还请将最后一处地眼推衍出来吧,否则的话”
就连宫商羽,也觉得有些莫名有些没底,淡然道“我就要怀疑你在丹火宗给我的都是假消息,该先拿下你,以后再送到太白赵师伯面前去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弟子了”
听着这些话,看着苍龙一脉众人的态度,就连阿苦师兄与婴啼两个,都有些慌乱了起来,只见人家人多势壮,不说如今看起来有些深不可测意味的苍龙一脉,光是明月小姐的那十个护卫,以及那一头高阶神兽老白猿,都不是好惹的,真动起了手来,他们不是对手啊
只好下意识的看向了方贵,眼底无比的担忧。
“呵呵”
而方贵在这时候,表面稳重,心里也在急急的想着,他已在这段功夫里,飞快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势,只见苍龙一脉推衍出来的六个地眼,分布各处,似有些杂乱无章,没个规律,就算是把这六个地眼圈起来,也只是一个似圆不圆,似方不方的古怪图形而已。
方贵对如何推衍地眼,那是一窍不通,但若是非要在上面再加一个点的话,就只能尽可能让它更圆一点了,只是若想让他变圆的话,那往左边点也行,往右边点也可以
心里急急的想着,面上却隐含怒意,冷笑一声后,接着说了出来“苍龙一脉就这德性”
“你”
忽听得方贵口出不逊之言,苍龙一脉,乃至明月小姐,都顿时大怒。
“大胆,敢对我苍龙一脉不敬”
“先拿下他,再等着去质问太白宗”
“”
“”
只是虽然叫嚷的凶,却更没有人敢主动上前,被方贵一声鄙夷,倒更觉得方贵有些摸不透了,就连宫商羽,眉头也皱了起来,不过方贵这时候也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慢慢转过身来,手里不知多时多了一枚铜板,有意无意的在手里转着,像是一个习惯性动作。
然后他认真的看着宫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