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东风到了(1 / 2)

日子是一天天煎熬着过去的。有老太妃护着花生与花千树,暂时间,谢心澜没有那么嚣张狠辣。

凤楚狂听闻花千树大闹御书房的事情之后,立即揣摩出不一样的味道来,暗中差了宫里的眼线与花千树联系。

他也极是赞成花千树的决定。夜放卧薪尝胆,对于谢心澜表面上肯定是要言听计从。若是谢心澜想要摸清他的根底,收服他这些年布下的棋子,夜放是很难周旋的。若是凤楚狂带着这些朝臣投靠小皇帝,无疑就是断了谢心澜的这一个念想,而且保存了实力,能够与谢心澜勉强抗衡。

凤楚狂做得很明显,小皇帝也毫无忌惮地在朝堂之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令谢心澜错愕之余,又有点恼羞成怒。

她从未将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放在眼里过,虽然明知道,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城府,暗中谋划着与自己对立。但是,她骄傲地认为,小皇帝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

可是小皇帝突然就像雨后春笋一般,一夜之间破土而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知道定然是花千树从中作梗,甚至曾疑心是夜放暗中筹谋的这一切。好在凤楚狂行事高调,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朝堂之上的争斗愈加激烈。她如今所处的位置也尴尬,小皇帝精心谋划,谢家人落井下石,虎视眈眈,使得她不得不使出十二分的精力去处置朝政,唯恐一不小心,便被人钻了空子。

也正是因为此,即便是夜放,她也不敢百分百信任,真正是独断而又特立独行。一时间心力交瘁,暂时也没有了对付花千树的心思。对于她而言,这花千树就如丧家之犬一般,不足为虑。

雪上加霜的是,长安各地都有百姓揭竿而起,打着皇帝亲政,摄政王退位的旗号。奏折雪片一般飞到谢心澜的案前,内忧外患令谢心澜疲于应对,焦头烂额。

暴乱自然要镇压,源源不断地派出兵马。那些暴民也狡猾,并不正面交锋,仗着自己对地方地形的熟悉,像泥鳅一般滑不留手,四处逃窜。

这一场热闹,一直延续了一个多月,而且愈演愈烈,响应者纷纷而起。

直到,西凉铁骑趁乱入关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带着尘沙的味道,递到谢心澜的手里。这一次,依旧是西凉的金格尔皇子亲自率兵攻城,顾墨之不敌,向着上京求救。

谢心澜不屑一顾“区区西凉,不足挂齿,竟然也敢斗胆犯边,看来,五年前还是饶恕得他们太轻了,没有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与夜放商议,谁可带兵西征。夜放几乎是不假思索“南宫金良年少有为,当初用兵如神,仅用了几日时间就击退西凉大军,这征西元帅非他莫属。”

睁着眼睛说瞎话。顾家家主将卧龙关一战宣讲得几乎人尽皆知,谁不知道,当初击退西凉人是顾墨之与花千树二人的功劳可此话也正合谢心澜的心意,二话不说,再次任命南宫金良为征西元帅,点兵五万,授以帅印,讨伐西凉。

南宫金良踌躇满志。再加上这多年以来与顾墨之之间的恩怨,总算是有了可以天高皇帝远,一雪前耻的机会。带上谋士,沙场点兵,领了帅印,即刻启程,奔赴西凉。

这场战事,非但是南宫金良踌躇满志,就连满朝文武,包括谢心澜在内,谁也没有将金格尔这个手下败将放在心上。以为快则一月,慢则三月半载,南宫金良必将凯旋而归。

只有花千树,从其中敏感地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此时并非是进攻长安的好时机,天时地利人和,三种优势都还不到最佳时候。而且听闻金格尔已然回朝,重新取得了西凉王上的信任与好感。此时宜静不宜动,他这般大张旗鼓地发动战争,实乃愚蠢之举。

花千树从浴桶里迈出来,心不在焉地用帕子擦拭身上的水珠,猛然间想起,上次在定国侯府,凤楚狂说过的一句话。当时夜放主张激进,凤楚狂说西凉那边时机未到。其中有什么关联吗时机到了

一道黑影从窗口一跃而入。

花千树大惊失色,忙不迭地从一旁屏风上扯下衣裙,遮住光、裸的身子。她是强忍着才没有惊叫出声,谁知道这会不会是谢心澜的什么阴谋呢

黑影还未落地,便沉声道“是我。”

花千树顿时手一僵,是夜放

夜放两步上前,就将她整个人裹进了怀里,密密麻麻的落下唇来。花千树感到了难言的窒息,胸口发闷,空气被一点点抽离出去。她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了夜放的身上,就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在拼命地贪婪地攫取呼吸。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放任自己将这些时日里的隐忍,忐忑,思念全都酣畅淋漓地发泄出来,让对方通过唇与舌的交融,来剖析自己内心的煎熬。

气喘声愈来愈重,直到花千树的眼泪再也承受不住,潸然而下。夜放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压低了声音“你瘦了。”

花千树抬起一双泪意朦胧的眸子“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你一定是装的。”

夜放点头“谢娉婷的确没有死,谢心澜利用付缓缓要挟她,耗尽所有心力迷惑我,然后杀了她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