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摩挲着下巴,浑然一副凤楚狂逛浮生阁的吊儿郎当的样子“本王妃最喜欢胡旋舞了,也有发扬光大的打算,没想到,在这深宫里,竟然也能遇到知己。”
一番话说得这星梦那是受宠若惊。
“奴才不过是略通皮毛,王妃娘娘谬赞,奴才惶恐。”
“别谦虚,千万别跟我谦虚,只要你们舞跳得好,我担保你们以后在这盘丝洞里,能如鱼得水。”
她扭脸吩咐核桃“去把付夫人和谢夫人全都请到这里来,就说本王妃请她们二人解闷儿。”
核桃领悟不透花千树的用意,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挪地儿,给三人独处的机会。否则,不一定就像上次赵阔那件事情一般,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鱼丸儿这几日养伤,不能在花千树跟前伺候,提溜着自家耳朵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多留一个心眼。
她走到门口,叫过一个宫女来,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花千树瞅瞅自己的寝殿,又看一眼外间院子,继续吩咐核桃“告诉院子里的奴才们一声,都将手边上的差事放一放,找个小板凳,坐在院子当中,一会儿本王妃请她们看歌舞。”
核桃看一眼花千树,再看一眼星梦清河,又不情愿地出去,嚷了一嗓子,颠儿颠儿地回来了。
这一嗓子就管用,花千树走出殿门,自家院子里的奴才,还有付缓缓,谢娉婷,包括二人身边伺候的宫人,熙熙攘攘,院子里顿时就热闹起来。
奴才们自觉地给三人看座,上茶。
花千树连个寒暄与开场白都没有,直接吩咐清河星梦二人“开始吧。”
清河随身带有伴奏乐器,从腰间抽出一根长笛,在修长的指尖盘旋一周,便凑到唇边,一曲天籁之音瞬间蜿蜒流泻。
满院子的小丫头们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望着清河的目光灼灼,全都透着贪婪与热切。
中间空着的场地挺宽敞,星梦丝毫扭捏都没有,落落大方地走到场地中间,便抬手踮足,不过是一个开场动作而已,竟然就如谪仙降临,带着超凡脱俗的味道。
被二人一比,当初那唐修展与赵阔,可全都相形见绌,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谢心澜为了勾引自己犯错,离间她与七皇叔,真的是下了血本了。太他娘的好看了。她都从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家跳舞竟然也能这样赏心悦目,而且没有丝毫的女儿家的妩媚妖娆。看得都魔怔了。
一曲终了,花千树吩咐“赏!”
核桃拿了两袋银锞子上前赏了,付缓缓与谢娉婷自然也不能太寒酸,一人也都赏了一封银锞子,不过比花千树的赏要少一些。
有宫人脉脉含情地上前敬茶,两人低垂眼帘,目不斜视,接过来喝了,又接连表演了两支曲子。
这一次更加令人瞠目,清河的曲子变得激昂欢快,星梦的腰肢也扭得几乎要断了一般,那滋味,那风情,那调调,我滴个乖乖,花千树就算是个女人,都热血沸腾。
小丫头们那叫一个兴奋,眼睛里闪的光都冒绿色的火星,好像一群饿狼一般。
而且这热情,一直持续到黄昏。花千树喝够了茶,慢悠悠地起身,夸张地伸了一个懒腰“都喜欢不?”
除了付缓缓与谢娉婷不得不保持矜持,这些小丫头们立即忙不迭地点头。
“若是喜欢,明天继续。记得,早点将手头事情做完,就在这等着。”
付缓缓与谢娉婷这一下午,都不知道相互之间交换了多少次眼神。听到花千树这话,忍不住又是面面相觑,不明白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两人带着满腹狐疑回了自己的宫殿。
而盘丝洞里的小丫头更是兴奋得窃窃私语,干起活来,一身的干劲,就像是打了鸡血,满腹的憧憬,心都乱了。
晚间用过晚膳,夜放来了。
花生正坐在桌前,温习当天的功课,桌子上摆着他今日练习的大字。
花千树在一旁做针线,烛光映衬得她的脸,十分安详与宁静。
好一副母慈子孝。
夜放走路的脚步声很轻,阻止了外间宫人通传,自己撩帘走了进来。
母子二人抬抬头,谁都没有搭理他,各自低下头忙碌。
夜放站在花生身后,静静地看了看他的字,先从他这里入手,打破了自己的尴尬“字有很大进步,持之以恒,就能超过你娘亲。”
花生鼻端轻哼了一声“以人之短,比己之长,非大丈夫所为。”
一句话噎得夜放很没有脾气。他又扭脸看一眼花千树手里的针线,没话找话“是不是给本王缝的袜子?”
花千树利落地剪断线头,抖开给他看“你若是喜欢,尽管拿去穿。”
是一件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衣裳,给板栗的。
夜放揶揄“也就只有我和板栗不会嫌弃你的手艺。”
花千树一声冷笑“自然跟某些人比不得,能让七皇叔您视若珍宝。”
这女人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