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蒋彪就站在他的身边,这几年有些发福,五大三粗地往那一站,就像一座钟,不过也多了点官威。
花千树撩帘下车,向着人群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就算是再慢,也终究是走到了头。
她站到顾墨之跟前“对不起,我走了。”
顾墨之腮帮动了动,然后才开口“是我不应该强留你。”
“回去上京锦衣玉食,奴仆环绕,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不应当对我这样客气。”
顾墨之努力地笑,依旧那般温润,就像是一块被滋养得清透圆润的古玉“你自己一定要好生保重。”
“你也是,顾大哥,你是花生的舅舅,也是我唯一的至亲。我们总是还会见面的。”
顾墨之顿了顿,看了一眼她身后,骑在马上贵气逼人的夜放,方才点头“昨日里,我与他聊了许多。虽然算不上交心,但是我敬重他是一个血性男儿。我想,他也一定会践行自己的诺言,好好保护你和小花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要太倔强,试着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希望。假如,我只是说假如,他还敢对不起你,记得,还有我一直都在。”
花千树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夺眶而出。
她不得不低垂下头,遮掩自己的失态。泪珠子便落进脚下的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