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营里,金格尔刚刚收到刺杀失败的消息,颇为懊恼。
长安手握大权的摄政王亲临长安,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原本的长安,就是一盘散沙,大臣勾心斗角,结党营私,幼帝又年幼,完全就是一个傀儡。长此下去,必发内乱。
而内乱的直接结果,就是令西凉可以有可乘之机。
金格尔好战,自小就痴迷于各种兵法战术,希望能开疆扩土,一展宏图。
而西凉土地贫瘠,气候严寒,怎么能与长安的地大物博,江山锦绣可比逐鹿长安就成为他毕生的心愿。
可惜,夜放的一场谋划,令周烈一党全军覆没。
他当时立即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时机,上书自家父皇,请求带兵攻打长安,信誓旦旦,不破长安誓不还。
当时西凉国君并不主战,年纪老矣,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他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老国君,点兵直赴卧龙关。
结果,他成为了全西凉的笑柄,以十比一,竟然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卧龙关。
他无颜回京都,在卧龙关驻扎了五年,终于等来了一雪前耻的时机。
长安这些年在夜放的治理之下,兵强马壮,愈加犹如铜墙铁壁。长此以往,没准儿什么时候,就会吞并了周边小国,天下一统。
夜放已经成为了老国君的心腹之患。
只要,能够活捉摄政王,就是天大的功劳一件可以助他直接问鼎皇位。即便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杀了夜放,也能令长安内乱。
卧龙关今时不同往日,金格尔知道,强攻不是明智之举,便派出了杀手,乔装进关,伺机而动。
花千树的出走,正好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只要抓住花千树与夜放的儿子,就不怕引不出夜放
可惜,竟然又失败了。
金格尔绞尽脑汁,思量下一步应当怎么走。
大营外面一阵喧哗。
他睁开眼睛,阴鹜的眸光闪了闪,有点不耐烦“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卫急匆匆来报“回禀殿下,有两人两骑杀入我军阵营,势如猛虎,锐不可当。”
金格尔顿时就乐了“竟然还有这样不长眼的人,竟敢单枪匹马地闯营。可知道是谁”
“其中一人乃是卧龙关总兵顾墨之,另一人并不识得。”
金格尔一听就来了兴趣,直起身来“顾墨之他这是活腻味了吗待本殿下亲自上前,会一会他,活捉了他,再破卧龙关。”
当下兴致勃勃地起身,提上自己的兵器,上马直接朝着最喧嚣处而去。
到了二人近前,只见果真是有两人,骑在马上,一人银甲银枪,如泛海蛟龙,正是自己的冤家对头顾墨之。而另一人,穿一身烟色锦服,浑身迸发出凛冽杀气与不容小觑的贵气,手持三尺长剑,如入无人之境,手起剑落,就是一条性命,就犹如地狱里来的修罗,望之胆丧。
他不用上前,便立即猜度出来了来人的身份。
夜放的画像他曾经见过,再加上这一身贵气,毋庸置疑,就是长安摄政王。
俗话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煞费苦心没有如愿,如今二人倒是自投罗网来了。
他将手中鱼鳞紫金刀一挥,意气风发地大喊“兄弟们,此人乃是长安摄政王夜放,大家守好军营,来一个瓮中捉鳖,切莫让他跑了。谁若是擒拿了他,本殿下一定”
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面门处剑风凌厉,顾墨之手中银枪一挑,一个士兵手中长剑便脱手而出,直奔金格尔。
与此同时,夜放自然也不甘示弱,忙里偷闲,对着那长剑就是一记掌风。
长剑越过众亲兵头顶,呼啸而至,金格尔不得不咽下后面半句话,仓惶躲避。长剑擦着他的鬓角而过,割下一缕发丝。
金格尔这是在士兵面前丢了丑,顿时恼羞成怒“给我杀”
夜放一声冷哼“顾墨之,我已经快要凑足百人了,你那里如何”
一寸短,一寸险,马上杀敌,这银枪倒是更有优势,顾墨之一枪挑了一个士兵的咽喉,又一脚踢飞了一个侧方偷袭的喽啰,朗声道“大人怕是略逊一筹了,我正好满百人”
夜放沉声喝道“顾家枪果真名不虚传,可惜,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呢。看到适才废话的那个小子了吗谁若是杀了他,可以抵一百士兵,如何”
两人就如闲话家常一般,一问一答“那大人你可赚翻了,此人可是西凉的二皇子殿下。”
夜放挑眉“就是他五年前伤了我的王妃”
“五年前,凤萧与我就是这般厮杀出重围,从他数万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好”夜放一招横扫千军,凌厉的剑气逼退跟前的士兵,直接弃了战马,犹如飞鸿一般,拔地而起,直接杀向金格尔“敢伤害本王的女人,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
金格尔久经沙场,自然也不是草包,眼见夜放径直向着自己杀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